被寂静走廊稀释的声响透过门缝传进来,她在这一刻控制不住得扬起脖颈,脚趾不住蜷缩。
梁世桢尤爱欣赏这时候的全蓁,她失神的双眸宛如应被陈列在展馆中的艺术品,起伏的月匈脯似层峦叠嶂。
此刻的她是他的勋章。
梁世桢站起身,侧眸拧开身旁摆放的那瓶水漱口。
而后再度迎上去,周而复始,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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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游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全蓁上飞机便直接旁若无人补觉。
叶怀谦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被梁世桢一记眼刀扫回去。
他挑挑眉,转身捞起一旁的杂志翻看。
从澳城回港城的时间短到甚至不足以开完一整场线上会议,这么短的距离,也难怪方邵三天两头来,简直要把这当家。
全蓁只觉得自己刚闭上眼睛,便已经感受到了降落带来的颠簸。
她茫然睁开眼,偏头向外看。
天高海阔,港城如悬在海上的一串钻石项链,高楼大厦与交错其中的绿意组成这里复杂而多元的一切。
这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即将展开羽翼的地方。
全蓁深深呼吸,目光一时变得坚定。
劳斯t莱斯平稳行驶在宽阔的盘山公路上,全蓁又打了个盹,一觉醒来才发现,这并不是去往别墅的路。
她有点困惑,从梁世桢怀中仰起头,“我们去哪?”
梁世桢低头吻一下她的发梢,“带你去个地方。”
他嗓音低沉,语气听来十分正式。
这正式令全蓁有些紧张,但她好奇心不算旺盛,横竖总要知道的事情,与其问,倒不如等。
等真的到了地方,她才意识到,这紧张绝对不算是空穴来风。
梁世桢竟带她来了父母所在的墓园。
老爷子葬礼那日,她远远瞥过一眼,当时情况特殊,梁世桢没提,全蓁那一眼比走马观花还不如,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看清,只隐约感觉他父母样貌十分出彩,是那种走在人群中会频频回头张望的类型,非常登对。
因为登对,便更显得他们的英年早逝是那么的悲凉。
墓园气氛加成,老爷子下葬那日她表现出来的悲伤,一半便源自于此。
眼下,全蓁终于站在他们面前,看清二人的模样。
原来他的母亲叫叶歆,父亲叫玉璜。
二人的确生得十分好看,恐怕与上世纪印在画报上的明星相比也不遑多让。
不得不承认,梁世桢真的很会长。
他恰好承袭父亲的沉稳,继承母亲优越的眉眼,由此长成这样一副叫人过目不忘的模样。
小姑娘目光过于炙热,梁世桢抖出一根烟,轻笑,“看我做什么?”
全蓁:“我在想,你长得这么好看,原来跟爸爸妈妈关系这么大。”
“不然?”梁世桢拢了下手掌,将烟点燃,徐徐烟雾间,他朝她看来一眼,“你跟你妈不像?”
“你见过的。”全蓁补充,“而且你说过不像。”
梁世桢当然记得,他习惯性捏一下她的脸,说,“只是气质不那么像而已。”
他们在墓园内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梁世桢忽的将全蓁往身前一揽,低声说,“走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跟自己的父母讲过一句话,全蓁觉得奇怪,频频向后望,“就这么走了吗?”
“嗯。”梁世桢淡淡应一声。
全蓁脚步微滞,“可是你都没说什么……”
“说了。”
“我没听见。”
温柔的晚风中,梁世桢勾了勾唇,“在心里说的。”
“那你告诉我。”
“不行。”
“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
“老公……”
“叫哥哥也不可以。”
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全蓁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