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雾气而出的,是笔直修长的两条月退。

梁世桢原本正点了根烟,倚在窗前兀自冷静,谁知那扇半开的窗里陡然出现一道人影,他呼吸一滞,回过头。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对男人有多大杀伤力。

烟是彻底抽不下去,但他的神情始终却是平静的,只是实在骗不了人,有什么再次昂扬,石.更得他额角阵阵发紧。

梁世桢用夹烟的那只手朝全蓁勾了下,嗓音散漫,“过来。”

“做什么……”全蓁好紧张地一步步挪过来。

梁世桢向下,眼眸微眯,瞄了眼,口吻愈发淡然,“穿了么?”

全蓁本不知他在问什么,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脸爆红,向后退一步,“当然!”

“怎么办,”梁世桢一手散漫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一人将人拖拽过来,按进怀里,低声叹,“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

他手好巧,无论是点烟还是解纽扣都是这么的赏心悦目,以至于当第三颗纽扣解开,指腹拂过峦起山脉,全蓁才如梦初醒,颤抖得好似一捧微薄的雪。

可她不是雪,她是塞纳河的春水,是被火焰侵蚀过的雪山。

她好似汨汨的溪流,只能两手勾住他的肩,想叫他远一点,又想叫他近一点。

她想要湍急的河流,又想要细水长流般的温润水滴。

她想要,想要月缺变月圆,想要嵌合式的圆满。

梁世桢将人抱坐在窗沿,俯身,莓果与酥雪顺着她的月退晃啊晃,而面前的人喉结滚动,好似渴极了那般去饮更多。

手指深深嵌入发间,月几月夫染上薄红。

全蓁讲不出一个字,无论什么,都是断断续续的,她想哭,眼泪顺着脸颊蜿蜒,口中发出不成语句的毫无威慑力的不要。

可真的不要么,翕动间分明那样想要挽留。

梁世桢忍不住笑出一声,此刻莫名翻起旧账,低声问,什么叔叔,能对侄女这样。

全蓁哭个不停,被他握着手腕,明明酸得要命,却依旧有空顶嘴,委委屈屈回敬,那什么侄女,能够帮叔叔这样。

风吹起纱帘,天地间是一种近乎于浓郁的蓝。

鸟鸣啁啾,轻而灵动。

间或几只落在树梢,好奇地向里张望。

咦,人类好奇怪。

为什么好好的椅子不坐,却要坐在窗台上。

为什么屋内开着冷气,却又似乎有热气正一股一股地向外冒。

眼前是月光碎掉了吗,怎么落在地上,是一片又一片的斑驳。

空气里是有花朵在悄然盛开吗,可为什么,这股透出来的气息这样的让人脸红。

小鸟想不明白,很快就飞走。

可屋内的人却辗转间,洒下一地又一地的月光。

灯影重重,人影幽幽。

雾气再次氤氲,有人进进出出。

第53章

第二天,全蓁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压在身后沉沉的呼吸以及窗外隐约的海浪声是真实的。

腰间箍着一道有力的手臂。

很明显地提醒着她那属于谁。

全蓁一个激灵直接坐起身。

昨天好累好困,她被抱到床上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以至于她的大脑完全空白到宕机,丝毫没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

全蓁深吸一口气,“我们,我们……”

梁世桢抬起一臂,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对上她目光,“我们怎么?”

全蓁委屈起来,“你故意的!”

故意让她累得要命,故意让她反应不过来,估计跟她睡一张床。

梁世桢散漫笑出声,“不至于小姐,是真的没房了。”

这个点,应该还早?

梁世桢捞过手机,看了眼,果然才五点。

他唇角勾了下,扯着臂想将人捞至怀内,全蓁羞恼上脸,不肯依,“你骗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