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累累,怎一个惨字了得。
他急得涨红了脸,那厢高全却已越过他,径直走到那东张西望的邱家二少面前。
“二少爷瘸着腿也要跟来,就为了看场热闹,可还值得?”
许秋迟笑盈盈收回视线,毫不客气地回道。
“高参将方才又是何意?你明知道我为何开口,却并未阻拦,反而顺水推舟让我那兄长去追人,莫非就只是为了成全这场热闹?”
那厢陆子参听罢不由得更加心烦意乱,狠狠瞪了高全一眼,又原地踟蹰片刻,还是抬脚向外走去,一眨眼便消失在光亮中。
许秋迟望着大胡子参将匆匆远去的身影,只抱臂慢悠悠开口道。
“看来高参将已经看明白的事,陆参将还是没看懂啊。”
高全没开口,一眨眼的工夫已换回那张公事公办的脸,同那吴玢一起研究起如何固定船上的箱子来。
那厢吴玢已初步探查完毕,手中拿了尺准备开工,一边做事一边感叹道。
“你瞧这贼人,很是懂得拿捏人的心理。箱子若落锁,他怕没人敢撬、里面的东西出不来,非要这么欲盖弥彰地放着,总有好事之人上船探究,中招是迟早的事……”
高全还未来得及开口,许秋迟已笑着插话道。
“带锁的箱子固然坚牢,但有时却更加危险。毕竟若谁都未见过箱子里的东西,哪日不小心放出来,大家都没有对付它的经验,才真要吓死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