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刺鼻的石硫磺气味、水流遇到阻碍分开又汇聚时卷起的细小漩涡,他便是在生死一线间去分辨这一切,并最终将手坚定地伸向黑暗中的目标……
啪。
少年左手一把接住了那两根沾着大酱的竹筷子,却与那高高摞起的酒碗失之交臂。
老榆木的桌案被大力落下的酒碗得震天响,女子的声音直冲屋顶,恨不能掀翻几块瓦。
“那怎能算是偷呢?!”
李樵缩了缩脖子,努力忽视周遭那些不满的目光,心下第七次说服自己要顾全大局,切不可情绪失控。
“不算就不算吧。”
他终于妥协,对方却觉得他在敷衍,又不依不饶地凑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可是觉得我在强词夺理?”
酒喝到了这种地步,便开始进入大着舌头喋喋不休的阶段,理会也不行、不理会也不行。
少年被烦得没办法,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
“你说你孤身一人深入敌营去偷军报,偷的是谁的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