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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翻阅和沅舟过往诊录,发现其中一名医者底方中的许多用词,似乎是赣庾一带的方言,不知和沅舟一年前是否曾离开过九皋?”
邱陵闻言顿了顿,似乎是在回想审案前后的细节,随后认真回复道。
“凭我目前查案所得来看,和沅舟当时病得很重,莫说离府出城、就连离开自己的房间都很少,这位医者应当是去年请入府中的那批医者中的一人,留下诊录和底方后便直接离府了。这赣庾方言确实有些生僻,你若有瞧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去找子参帮忙就好,他认识的人多,可帮你寻个人来一一解答清楚。”
赣庾在九皋北部,离九皋虽算不得山高水远,但少说也要两日多的路程,遇上山路更是难行。
她当然知晓,以和沅舟当时的状态来说,根本不可能孤身去到那样偏远的地方去看病,自然是请了人来府上。
只是她提起这一切的目的并不是真的为了确认这件她本就有了定论的事。
抿了抿嘴唇,她尽量语气自然地回应道。
“原来如此。请人帮忙就不必了,督护有所不知,传我医术的师父便是赣庾人。搬去丁翁村之前,我跟着她学艺采药、住在却行山一带很多年,所以那的方言,我基本都懂些。”
她说完这些,立刻抬眼去看他的神色。
但年轻督护那张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泛起一点波澜,闻言只淡淡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倒是省去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