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整日下来没有生意,账也不能落下,见到赊过账的路过就要催一催,不要等着她回来再一笔笔去讨。秦三友若是跑船,她嘱咐你一定要将除湿的药包和她刚做好的护腿给他带上,东西就在她屋子床头叠着的被子下面,取完了再将她的被子叠回去,不要乱七八糟地堆着。”顿了顿,他又飞快补充道,“窦五娘明日一早来取药,记得应门。”
李樵说完,将最后一只药罐摆放整齐,便要走出门去。
他不喜欢这个手脚懒惰、头脑简单的废柴,若不是必须要转告她的嘱托,他一个字都不想同对方多说。
“喂。”
金宝的声音响起,李樵的身影又往前走了几步才顿住,半晌才闷声吐出两个字。
“何事?”
金宝犹豫着开口问道。
“你当真只会在果然居做工三个月吗?”
李樵终于转过身来,他安静地打量起金宝,直把他看得浑身发毛。
“看我做什么?问、问你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李樵收回目光,半晌吐出三个字。
“说不准。”
这才几日没见,怎么说辞就变了?
金宝的脸色瞬间垮了,他似乎是有些急怒攻心,随即又有些不相信,最后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情绪中。
李樵看他一眼,脚下不停地向院子里走去。
金宝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开口道。
“你若要留下来继续做工,可不可以不要避着方家二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