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腹诽,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怀着私心去寻邱陵结果险些被苏凛半路“灭口”的倒霉事,眼下应当只有李樵知道。
想了想,她还是看向唐慎言。
“你是如何发现那刺客的?”
唐慎言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如何肚疼、如何大解、如何撞破刺客的事如实讲了一遍。
秦九叶听得入神,突然开口问道。
“你说你发现他时,他是在账房?”
唐慎言点点头。
“准确来说,是藏在账房外的屋檐下面。”
秦九叶不说话了。
若真是苏凛派来灭口的杀手刺客,为何不直接去有人的内院,偏偏要先去那一看便不会有人住的账房呢?
她的沉默被李樵看在眼中,后者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一般,下一刻已低声开口总结道。
“或许灭口只是其一,对方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没有先下手杀人,只是想留个活口、方便问话。”
秦九叶却仍有困惑,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发尾。
“可是到底要找什么?康仁寿的金葫芦吗?”
如果真的和金葫芦有关,今夜的事岂非是个乌龙?毕竟她和李樵都没有拿到那金葫芦……
等下,他们虽然没得手,可不代表旁人没有得手。如果那人还是和他们同行之人,苏家自然会怀疑到听风堂的头上。
“是许秋迟,”手指动作一停,秦九叶再次开口时,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那日寿宴,我与李樵一直跟在许秋迟身边,摆明了是一条船上的人。事后那纨绔顾左右而言他、纠缠着不肯离去,转头却又装起死来,一整日都没露面,八成是东西到手、心中有了底,不管我们死活了。”
好巧不巧,那苏凛白日又在督护府院见过她,自然便将疑心转向了听风堂,所以晚上才派人来试探确认。
这最后一句推断,秦九叶自然是没说出口的。
但她说出口的话已然够可怕的了,其余几人瞬间变了脸色,本就有些虚脱的金宝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可如何是好?二少爷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