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姨母,呜呜呜。。。。”
这声音一出,除了武太夫人还端坐在上面,下面的各个人脸色大变。苏杨氏不可置信地往角落望去,似乎想要仔细看看清楚那个角落里从事发开始就一直隐在武伯侯身后的女子。
苏语贞原来的泪眼婆娑都不见了,扶着苏妈妈的那只手突然紧紧地扣住对方的胳膊。她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有种万事不在掌控中的惊慌感。如果事情不是自己计划的那样,那今天所以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自己会变成整个京城的笑柄,会被说成连一个地位底下的妾室都要算计的没有度量的女人。
苏妈妈心中也是半点成算都没有了,事情弄成这样基本就可以肯定那个女人不是什么二小姐,而是家中的妾室。可问题是一开始自家夫人和小姐这样的咄咄逼人,现在若是侯爷去跪祠堂,那就摆明了是小姐在家中太不容人。侯爷平时多多宠爱妾室也情有可原。
但是若是小姐阻止侯爷去祠堂,这件事情会给这些在场的官家夫人留下多少的是非官司。恐怕人人都会觉得这武伯侯府的当家夫人,不过是一个只会拈酸吃醋的,并且丝毫没有大局观的人。这几年来侯爷夫人在京中塑造的形象就彻底崩塌,做了一个局,因为人不对,全都成不对了,而且条条都是死路。
苏杨氏闭上眼,遮住里面的思绪:“季伯,今日之事是我这个做丈母娘的太心疼女儿了才这样的急切。我年纪也大了,有些时候脑子不清楚,你可不要怪我。”
武伯侯还是那副样子:“是小婿自己也做的不好。母亲也是一片爱女之心,何错之有。”他口中说着何错之有,却根本没有抬头看苏杨氏一眼,明显是口不对心。
“母亲,这里是怎么了?哎呀,大姐的身子又不好了吗?”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是苏语丽。
“你怎么会在这里?”弱柳尖声说道,“你怎么不在屋里?”
“放肆!”苏语贞整个人死盯着弱柳,“你若是再敢胡说一句玷污我妹妹的名誉,我决不饶你!”
弱柳被苏语贞的气势吓到,才回味过来自己犯下大错:“奴婢该死,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是奴婢得了癔症了,还望二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奴婢计较。”
苏杨氏听了这对话却觉得自己的头痛病犯了。贞姐儿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跳出来,这孩子是傻了吗?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跳出来,那些在后宅浸染多年的夫人哪里还会不清楚事情。
“啪!”苏杨氏反手给了苏语贞一巴掌,“跪下!”她不顾自己心头滴血,“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不过是一个妾室受了点宠爱就担心自己的丈夫被人蛊惑。你怎么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呢?季伯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他自来对你爱重有佳。想来不过是因为白氏是母家表妹,总有兄妹照顾之意罢了。”
说完这话似乎是被气的不行,喘了两口气:“我教你这么多年的女戒女训,如今都白读了吗?你真让我失望。也是我太过对你宠爱,才让你犯下这滔天的大祸。”转头却慈爱地看着苏语丽,“好孩子,母亲一定给你一个公道。你别怕,你是苏家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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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分辨
那头苏杨氏刚刚唱完大戏,这头武太夫人却转而骂起了武伯侯:“你这畜生啊!你和我说,儿媳妇是顶顶大度的人物,不会和柔儿计较一二。我这才顶着这恶婆婆的名声把柔儿给了你。这孩子我原本是想找个好人家的呀,她是真真正正的嫡枝啊。我嫡亲兄长的嫡枝啊。我可怜的孩子,是我这个糟老婆子害了你啊!”
武太夫人这话好像一巴掌打在苏杨氏的脸上,不是你女儿为了大义牺牲,是你女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活活蹉跎一个妾室。
白氏抬起头:“太夫人,是柔儿自己没有福气。您和侯爷都希望我过得好,可我天生享不了富贵的。姨母!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叫您,您以后要多多保重了!”说完这话,一头撞向门口的石柱。
“嘭!”“柔儿!”“啊!”
“天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