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弯起眼角,笑得人畜无害:
「亲爱的,你真厉害啊,一出手就让我省了两组保安费用。」
邢羽冷眼看他,声线冰冷:
「油嘴滑舌。」
房遴笑得更深了,像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冷漠,反而乐在其中。
「但你喜欢不是吗?」他凑近一点,低声补了一句,「上次你可说过,比起话少的,你其实爱我这张嘴。」
邢羽手指一抖,差点把旁边的水瓶摔了。
她咬牙:「那是醉话。」
「醉话里才有真心。」他语气不急不缓,继续进攻,「今天怎麽突然来了?想我了?」
她抬眼,语气依旧冷:「我是来看看你的工地有没有该清的老鼠,不是来听你嘴贱的。」
「可我工地现在最危险的老虎正站在我面前。」
邢羽:「……妈的。」
这男人明明是投资业大亨,现在却对她上瘾一样,几乎三句话不离「亲爱的」,之前受害者阎妍跟宸宸,后来邢羽才知道这人根本狐狸精化身。
她转身就走,却被他稳稳拉住手腕,嗓音难得低下来几分,像是真心:
「邢羽,昨晚的事,我不会逼你负责。但你要知道,我不会放着不管。」
「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到底想不想再来一次?」
她转过身,眼神里多了一分危险,另一隻手抚上腰间:
「你信不信我再摔你一次。」
房遴挑眉,语气一如既往温柔带笑:
「只要妳摔得我还能动,那就值了。」
海岸开发现场的临时办公室隔音很好,窗外还传来机械运作的声音,但这间屋子里,气压却安静得像空气都凝结了。
邢羽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指尖捏着一杯冰美式,修长的指节轻敲杯缘。她今天换了身剪裁简洁的深灰西装,显得更加锐利干练,眉眼依旧清冷。
而对面,房遴正坐在她对面,手中资料放下,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等她开口。
她淡淡说:
「我们当床伴吧。」
话落,空气安静了一秒。
「你生理机能正常,我也一样;彼此看得顺眼,能力你也不错,不需要感情,不耽误事。」
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谈一份极具实用价值的商业合约。
房遴挑了挑眉,指尖轻敲桌面,语气不愠不火:
「为什麽选我?」
邢羽靠进沙发椅背,抬眼看他,那双眼睛像玻璃深井,藏着刀锋也藏着嘲讽:
「因为我们很像。」
她勾了勾唇角,不带一点笑意。
「一样理性,一样冷血,脑子里装的永远是布局、利益、控制。情人会烂情,床伴不会。你明白我在说什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锁得紧,好像在观察他下一秒的微表情。
可房遴没有立即回答。
他只是盯着她,静静地、像在拆解一个难解的方程式。
直到几秒后,他才缓缓开口,嗓音压得低沉:
「听起来,我只是你计画里的一个选项。」
邢羽一抬下巴,语气不变:「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高效率解决需求的选项。」
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没遮掩过她的冷酷与清醒。
但房遴,却突然笑了。他眼角弯起的弧度带点兴味,那种笑,像一条潜伏在水下的鲨鱼终于闻到了血腥。
「你错了,邢羽。」
他忽然站起身,慢慢走向她,直到站在她眼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们的确很像。都习惯控制、精算、不允许自己输。」
「那你拒绝?」她仰头问,语气一丝不改。
「不,我接受。」他伸手,食指抬起轻轻勾过她下巴,语气柔和却冷静得骇人:
「但妳得记住,一旦上了我的床,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