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长大了,晓得疼娘了。”

“没长大,月儿也疼你……”

……

由于还要从苗圃里转移秧苗,秦氏卯时初刻就起来干活。

待钟月揉着微微浮肿的眼睛走到院里,只见其中一个竹筐已装满精神抖擞的棉苗。

这种辛劳的场景她已见多多次,钟月没有说什么客气话,自然地问声:“娘,饭做了吗?”随后主动承担做饭的任务。

等她们像昨日拉着秧苗下田时,大房除钟义康外,一家六口全在棉田点棉籽。

每人负责一垄,行进速度不一,手速最快的人已快到另一端田头。

钟月忍不住感慨人多力量大,暗忖等她有钱了,就雇几个短工来帮忙种田,自己则当从旁负责指挥的农场主。

提起有钱,钟月自己都不禁想笑,时至今日她还不清楚自家有多少存钱。

好几次在秦氏下田未在家时,她都想从放钱的地方扒出钱匣子点点里头的数额此刻念头更加强烈了。

假如余钱多得话,多置两亩田用来产粮也是好的,总比放着没起一点作用强。

手脚麻利的小杜氏种完一垄,挎个篮子折返回来,隔着麦秧看见秦氏正在栽棉苗,心头即气闷又嫉妒,瞅见田沟另一侧的庄稼恨不得用脚踩断几根。

待走到同秦氏横向平行位置,故意压着嗓子长吭几声。咋了,不借苗子连声都不愿出?

“嫂子,种完一垄了?我瞧还是棉籽点起来利落,秧苗虽不错,可栽着多费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