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家缠着郭氏自己也要去。
“认字?!都是些小子去学,哪有姑娘家去学的。”
郭氏惊讶地望女儿一眼,想都没想拒绝道,在她认知里读书识字的大多是为男娃,会认字的女孩子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他们这种穷苦人家,若花钱让丫头念书指不定旁人再背后怎么笑话呢。
“那二姐咋就能?”钟莲撅着嘴,气鼓鼓的说,二姐没了爹都可以去认字,而自己却不行。
“月儿?”郭氏神色诧异道,随之哂笑一声。
暗忖她那个妯娌整日瞎折腾啥呀,前些日子在院里种棉花惹得村人议论纷纷,现今又整出让闺女断文识字,还不晓得那些娘们怎么编排呢。
“你跟她比啥?她针线活比你差远了,你若非想认字,回头月儿学会了让她在教你就是了。”
郭氏再次拒绝女儿,一则她不愿出那个钱,儿子都没学更别说早晚要嫁人的姑娘;二则她不愿和秦氏一样,当旁人饭后谈资,议论来议论去。
和郭氏母女情况不太一样的曾家,曾老太正在苦口婆心地规劝小孙子曾子辰。
“好端端的县里学堂不去,非要在村里读。那钟老六连考十来年都没中榜,跟着他能学到啥东西?!”
被孙子气太阳穴跳着痛,三儿子的续房春花前几日一改往日嫌弃的态度,竟然破天荒地主动说要接孙子回县城,说是宅院买好了,简直是皆大欢喜的事。
结果可倒好,孙子却脾气比驴还倔,死活不愿回县里住,问他为啥,就说害怕后娘喜欢住村里。
“那我就哪儿不读了,反正书上的字都认识。”曾子辰放下装着书册以及文房四宝的小背篓,赌气道。
自从继母正月回县城并找借口不愿回家后,对之的厌恶感升级,内心深处非常排斥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认定继母这次忽然示好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