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钟莲如此说,倒真的想去拔茅针吃。
“那还等啥,快走吧,不然让后面的义康义安瞅见,又要祸害一片!”钟兰扭头扫眼身后的钟家其它人。
往年庙会头一日,县城赶会的百姓尤其多,赶牛车极其不便。
可顾忌杜氏步行身子吃不消,再加上还有两个小孙子,因此推着板车进城赶会,由钟大海和钟三海兄弟俩交换拉车。
“哎!别慌走,那个……你真的见过人家姑娘?”钟义林眼看三个丫头抬脚要走,连忙叫住,脸憋得通红,扭扭捏捏地问。
“哪个她呀?不说清楚,莲莲怎么会知道。”钟月被大堂哥纯情羞涩的模样逗得直发笑,跟着起哄。
“臭丫头,你怎么也跟着起哄!”满脸通红的钟义林狠狠地瞪一眼俏皮的钟月。
“起哄怎么了,不回答就是不告诉你,莲莲咱们走!”钟兰也不嫌事大,跟着插嘴。
“好啦好啦,她就是你春燕姐,行了吧!”
黑红脸庞深一个号的钟义林无奈投降。别家的妹妹们都乖巧可人,自己怎摊上这么几个一个比一个淘。
“大哥,除非你答应给我们仨儿买雪梨糖茶喝,我才告诉春燕姐长得俊不俊。”
钟莲笑容愈发灿烂,雪梨糖水在这个季节是稀罕的零嘴,有时缠了好久,她娘才同意给买一碗。
“你们?!”钟义林气的指着钟莲,真够狠的,一碗要三文钱呢,“行行行,都依你们,总可以了吧。”
“春燕姐在姥姥村子里,长得最俊!面皮比我娘还要白,眼睛跟二姐一样大……”
钟莲见目的达到,若再不说大哥估计都要脱鞋打人了,于是如竹筒倒豆子将姑娘描绘的像仙女一样,听得钟义林心口砰砰直跳。
在姐妹三人逗弄钟义林时,走在后面的钟家众人同样聊的热火朝天。
长时间坐在架子车上的杜氏,伸展了下腿脚换个姿势,叹口气。
“他六叔这次又没考中,听他婶讲明年不打算继续读了,准备在村里支个摊子教娃子们识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