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孙女吃东西,自己来接替她烧火。

被刘氏赶起来的钟月端着半碗香喷喷的豆腐喊屋里换棉衣的秦文磊一起吃。

“烫,好烫,烫死我了……”秦文磊吃的太急,烫的吐掉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张口用手掌狂扇风。

“烫你还吃那么快。”坐在暖炕上的钟月夹一块散发热香气的生煎豆腐小口吃着。

外焦里嫩素菜荤炒,虽然除盐巴和猪油外无甚调料,但大道至简最原始的材料往往是最鲜的,钟月暗忖非转基因的豆腐果然美味。

歪在炕头箱笼上抽旱烟的秦老汉笑呵呵注视着两个孙儿。

……

此刻钟家村的一处农家院里,却没有这般温馨的气氛。

“长顺突然就这样撒手走了,子辰还小,春花的身子又不利索。咱们曾家的事不好总麻烦亲家那头,百顺千顺你俩想想究竟咋弄。”

丧事结束后,曾家父子三人围坐在炕床上商议接下来三郎的家业问题,房中青烟缭绕,烟味呛嗓。

“爹,长顺酒楼里的账一直都是三弟妹娘家舅舅在管,我俩又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如今长顺这一走,总觉得他再做账房不合适。”作为长子的曾百顺拧着眉头说。

“大哥说得没错,弟妹虽进了曾家的门,可毕竟是外姓人,再说她今年还不到二十,怎会大半辈子在曾家苦守。万一到时拿着三弟的家产做嫁妆,那子辰咋办?!”老二千顺往地上磕磕抽光的烟管点头附和。

曾老汉重重地叹口长气,幽幽的讲:“钱不钱的都是次要的,子辰跟着春花过我跟你娘都不放心啊。”

之前有儿子在他们觉得没什么,儿媳妇不敢太过苛待孙子。可如今儿子殇了后娘能会对继子好吗,曾老汉丁点都不相信。

“爹,您说得都不是事儿,有我和大哥在,她还敢对子辰咋地?实在不行就跟弟妹说您和娘放不下孙子,放在身边自己带!”曾千顺对曾老汉摆摆手,完全没将他爹所担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