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利落让钟月咋舌,最后只有她和另外一位女娃没进坡田。
钟月扭头扫眼被祸害过的油菜田,尽管看着缺棵情况尚好,可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处于孩童时期的少年不是最纯真善良的吗?
小霜等人的做法让其内心感受十分复杂。
但她有自知之明,清楚她在旁人眼中年龄同她们一般大小,即便讲道理大家定也不会认真听,于是不再徒劳无功遭人厌烦。
五人就油菜之事生出了分歧,很快分成两拨走。
钟月两人仅有半筐野菜,于是边走边继续挖以致落后前面三人一大截。
……
“好啊,可逮住你们这群鬼丫头了!”
沉默挖菜的钟月突然听背后有人呼喊。
吓得打了个惊颤,慌忙扭头望去只见三四十米远的地方一位妇人举起胳膊直指她们朝此处奔跑而来。
不好,大概偷油菜被主家发现了。跑还是不跑?若不跑,被抓住可能要遭逼问小霜她们是谁。
跑的话,钟月望望腿边的竹篮又看看距离越来越近农妇,成功几率几乎为零。
前方小霜几人好像也发现了情况,挎着篮子撒丫子跑起来。
稍作犹豫,钟月蹲下来继续装作挖荠菜模样。
“双双,等会她问咱们割油菜的是谁,你就说不晓得没注意瞅,咱俩不是和她们一起的。”
为了避免“出卖朋友”的后续麻烦,钟月交代旁边的伙伴。
双双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哪村儿的,恨死个人,前面那仨臭丫头跟你们一起的?!”气喘吁吁的妇人神情恼怒,尚有几步远时钟月已感受了对方的怒火。
面对如此急恨暴燥的村妇,钟月心头亦有些紧张,万一对方蛮横不讲理直接开打怎么办,真后悔没早点回家。
果然农妇见自己追不上逃之夭夭的仨丫头,急不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李令的竹筐夺过来,翻个底朝天进行抓脏。
“我们好好的挖荠菜,没偷没抢,干嘛掀我们的篮子!咱们找人评理去!”钟月看见村妇动作粗鲁,筐里的菜被其扒得掉落地上,顿时心头火起尖声忿她。
“哪儿村的,伶牙利嘴的!还冤枉了你们不成,方才明明见你们呆一堆,带我去找那仨丫头,否则篮子甭想要了。”
妇人把两个竹筐翻了遍没找到油菜,但她断定丫头们是一起来的。
因附近几个村子相隔不算太远,农人经常串辖区割草捡柴等,并不确定她们归哪个庄子。
农妇之所以极为气恼全因油菜被偷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东坡坡田肥沃旱涝保收,油菜产量很可观。
家家户户养的都有鸡鸭,甚至还有牛羊猪大型牲畜,家畜的口粮多为青草伴糠皮。
春夏秋好对付冬季则会捉难,因此一些小偷小摸管不住手脚的人常将主意打到麦田和油菜田中。
麦苗尚好说,分蘖能力强只要别贴着秧苗根割,来年出产影响不大。
可油菜损失严重的多,为此事不知道置多少气了。
又不能为了油菜田啥事不做天天盯着,暗忖正好抓几个小孩子在村里大闹一场,让那些偷菜贼有个忌讳。
“抓贼抓脏,我俩低头瞅田里的荠菜,谁注意其它人了,根本不知道婶婶说的是谁……”开弓没有回头箭,钟月硬着头皮继续否认。
钟月非真正的孩子,可身旁的双双乃货真价实的几岁小孩,一开始同伴偷人家的东西她心里已不舒服,现在见还要为那些人背锅担责,立马不干了。
“是她们仨偷了婶婶家的油菜,我和月月没偷,我们钟家村的……”
钟月正为双双临时“反水”苦恼,结果没提防,屁股已挨了村妇一下:“死丫头,才几岁就学会编瞎话!瞧把你能的,不是没看见吗?走,找你爹娘去!”
被打怔愣的钟月又被对方推了个趔趄,气恼交加,真想不管不顾的一头撞向行为恶劣的村妇。
可理智不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