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还是不爽。

被乔映霜说了几句,他心里更是不爽。

“我看就是你跟那个小白脸……”

话还没说完。

宁穗一脚踹在病房门上,门撞上门吸,又反弹回来,发出“哐”一声巨响。

声音惊动了病房里说话的两人。

秦越一脸不耐烦地回过头,看到是宁穗,他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句:“哟,季太太。”

宁穗没搭理秦越,径直走到乔映霜面前。

乔映霜对秦越摆摆手:“你先走吧。”

秦越站在病床边没动,他不屑道:“你叫我走我就走?”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提的要求,你要是答应,今天车就会送到你家门口,你要是不答应,今天开始会有保镖二十四小时盯着你,避免你再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

“乔映霜!我看你就是存心要给我戴绿帽!”

“带出去吧。”

乔映霜直接让保镖把秦越架了出去。

秦越不可置信:“乔映霜!你敢……”

病房门关上,叫嚣戛然而止,宁穗叹了口气,幽幽道:“他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

乔映霜笑道:“你刚刚那一脚可真是挺生猛。”

“你还笑得出来!”

“我怎么笑不出来?”

“他说话这么难听。”

“我免疫了。”

“那怎么行!”宁穗板着脸说,“你不能惯着他,他会得寸进尺。”

“坦白说。”乔映霜摊了摊手道,“我现在是真没什么所谓。”

“他今天来,也是我公公劝他来跟我道歉,不是他真心想来看我。”

乔映霜想到什么,颇有兴致地说:“我跟你说,我现在就把他当成我儿子,虽然恶心,但我不能丢掉他,我得好好养着他,教育他,这样,他做了什么坏事,至少我身上挑不出错。”

宁穗听得眉头直皱。

乔映霜对着宁穗勾勾手指,她压低声音说:“你记不记得,他之前找你麻烦,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

宁穗叹了口气:“你就别操心我了。”

“不,要操心。”乔映霜微微敛眸,语气依旧平静,眼神里却多了锋芒。

“我之前做了一个局,秦越不是喜欢追着沈凌枝吗?沈凌枝不是喜欢靠男人拿项目吗?我故意让业务二组接了一个对沈家有利的项目,还让他们在群里多宣传,多圈所有人,多让秦越看到。”

“我要让秦越给沈凌枝送项目,我要他给公司造成损失,我要逼他给我们道歉。”

“但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我婆婆发现了。”

“她让我不要本末倒置。”

宁穗才知道还出过这种事。

她忙说:“你真不用顾虑我,秦越找我麻烦,是为了给沈凌枝出头,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乔映霜摇头:“不,如果不是我,你听不到他的污言秽语。”

宁穗突然觉得,乔映霜是真把感情看得太重了。

这不是贬义。

只是,她野心够大,感情会成为她攀登道路上的负累。

她是要登上万丈高楼的人。

人站在一楼时,地上的质疑声最为尖锐刺耳。

站上二楼,声音依旧清晰。

攀至十楼时,质疑声渐成蚊呐,只能听清呐喊声。

而当站到一百楼俯瞰时,地面上的一切都将会成为模糊的斑点,再听不到任何质疑。

可她总被地上的琐事牵绊。

乔映霜重情重义,不只是对朋友,她对家人也是心有不甘又割舍不掉。

宁穗想了想,也说了一句:“你不要本末倒置。”

乔映霜解释:“你放心,我婆婆只是劝诫我,没有怪罪我。”

“她还和我交心,说她这辈子最失败的决定,就是太顾念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