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装给瞎子看。

宁穗想了想,伸出舌尖,舔了舔季晏辞的掌心。

明显可以感到季晏辞的身体一僵。

这像是一种鼓励。

宁穗越发大胆。

湿润的柔软沿着掌纹蔓延,在掌心写下一个带体温的问号。

一个不够写两个,两个不够写三个。

季晏辞说服自己。

刚做了惹宁穗不开心的事,该哄着她,顺着她,满足她。

“喜欢吗?”

“嗯,喜欢。”宁穗说,“你可以凶一点。”

季晏辞理解宁穗口中的“凶一点”,大概是想让自己的大脑变得无法思考。

看来她的情绪是真的很糟糕。

如她所愿。

真的“凶一点”,她又不高兴。

挎着小脸。

宁穗嘟嘟囔囔地说:“我要洗澡。”

明明是管理多家公司的大老板。

季晏辞在公司的个人休息室却寒酸得紧。

像是市面上两百多块钱的快捷酒店。

浴室里甚至都没有沐浴露。

只能简单冲了个澡。

还没有浴巾。

只能用两块毛巾前后一起擦。

宁穗:“……”

本来又累又困,硬是被搓醒了。

房间里连椅子都没有。

季晏辞把宁穗放在床尾。

他起身去换新的床单被套。

宁穗抱膝蜷缩成一团。

换床单换到她坐着的位置时,她愣愣不肯动,要季晏辞抱着她挪窝。

娇气得很。

折腾完,厚重的窗帘下透进细碎的天光。

天快亮了。

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季晏辞依旧在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宁穗的头发。

“季晏辞。”宁穗细弱的声音试探着开口,“你睡了吗?”

季晏辞道:“我睡着了摸你脑袋你不怕吗?”

宁穗:“……”

她哽了一下,没好气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来了。

季晏辞预感宁穗要说文澜的事。

睡了一觉,做了两回,心情平复,准备算账。

虽然看出来宁穗没有要抛弃季晏辞的想法。

但他心里还是不由紧张。

“你问。”季晏辞说得轻松,说完立刻又问道,“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再问?”

“不用,我就一个问题。”

宁穗软糯的声音利落地蹦出来:“文澜说,我哥不是我亲哥,这是真的吗?”

季晏辞没有一瞬停顿地回答:“是真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