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辞在心里想好了说辞。
他走出浴室,走到床边。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昨晚,宁穗松口可以和季晏辞睡回一个被窝里。
季晏辞转头就暗戳戳地通知阿姨把家里多余的被子全部都收起来。
哪天她要是再闹分被窝,季晏辞等着看她起床翻被子,翻半天翻不到的气急败坏模样。
但今天……
今天宁穗要是想分被窝,估计得季晏辞亲自去翻被子。
季晏辞故作镇定地躺进被窝里。
伸手搂住宁穗的腰。
宁穗没吵、没闹、没拒绝。
不知该说这反应是好还是不好。
正想着,怀里的宁穗动了动。
季晏辞收紧双手,把人牢牢箍住,声音低沉中带着急切:“穗穗,先听我说。”
宁穗:“……”
她只是想翻个身。
“宁槐做了对你不利的事。”季晏辞低声道,“我会处理掉他。”
这消息来得突然。
宁穗震惊地扭头看向季晏辞。
季晏辞垂眸盯着宁穗的眼睛:“可以协商。”
宁穗晃了一下神:“什么?”
季晏辞又道:“你不愿意,可以协商。”
“哦。”宁穗把脑袋扭了回去,“你看着办吧。”
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用顾虑我。”
“用顾虑。”季晏辞的双手搂得更紧,“穗穗,我知道你以前对宁槐有依赖,遇到什么问题都会找他倾诉。”
“我没有。”
“你以前经常会去科技局找他。”
“我是经常去找他,但我没有依赖他。”
“那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这要怎么回答……
硬要说的话,宁穗真正依赖的人是宁槿。
没有宁槿的地位和财富,就没有宁穗的千金身份。
若她只是个寻常姑娘,她婆婆会更看不起她,她的婚姻会更加艰难。
这个东西很现实,谁也没办法避免。
但她知道宁槿不喜欢她。
之前宁穗想和季晏辞离婚,她第一个就想找宁槿倾诉。
虽然知道肯定会挨骂。
但她就是想听听宁槿会怎么骂她。
结果宁槿工作太忙,说没空见她。
其实她知道,忙只是借口。
宁穗心里也计较过,季晏辞也开公司,没见他天天喊忙,怎么宁槿就这么忙?
这就是一个重要性的问题。
见不到宁槿,宁穗只能找宁槐倾诉。
在宁槿心里,宁槐的重要性比宁穗要高,宁穗对宁槐说的话,会传到宁槿耳朵里。
但即便听到了也很少管。
可能是真的觉得她幼稚又无聊。
实在是懒得搭理她。
但确实。
今天离婚明天不离婚,这种像过家家一样的小把戏,宁槿没那个时间给宁穗做心灵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