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才两年多。

这爱消失的也太快了。

越想越觉得难受。

宁穗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两米的大床，平时两个人睡的时候，打架还嫌空间不够大。

现在一个人躺着，却又显得格外空旷。

躺在中间，伸手都够不到边。

心情更糟糕了。

时间临近半夜十二点。

宁穗还没睡意。

她不是一个爱晚睡的人。

平时早的话，十点多就睡了，要是有事，十一二点也会开始犯困。

季晏辞闹腾太晚，宁穗还会生气。

可今天季晏辞不在，反而觉得不习惯。

可能是因为开着灯。

宁穗给季晏辞留了一盏床头台灯。

昏黄的灯光渗透进眼皮，让人难以忽视，莫名觉得烦躁。

宁穗起身关了灯。

卧室里陷入黑暗，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疲惫的身躯放松下来，困意悄然涌上心头，正当她要进入梦乡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

卧室门开了。

虽然刻意放轻了动作，但还是在安静中格外清晰。

宁穗一下就醒了。

她本来就还没睡熟，加上心里吊着杂念，大脑一下就清醒了。

宁穗微微蜷起身体，把脑袋缩进被窝里，继续装睡。

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开灯，也没感受到床垫下沉。

人呢？

宁穗掀开眼皮，探出半个脑袋，朦胧的视线里骤然撞进一道黑影。

季晏辞不知何时立在床边，高大的轮廓几乎笼罩整个床头，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

宁穗：“……”

吓死人了！

她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砸一个不解气，连砸了好几个。

她床上别的不多，就是枕头多，季晏辞比她早起的时候，要在她面前用枕头堆围墙，他们两个人有六个枕头八个抱枕，堆满了整个床头。

季晏辞接住枕头，随手扔到床尾，见宁穗没有要停的意思，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压进床褥间。

“抱歉，穗穗，我回来晚了。”

“晚了就晚了，你干嘛站我床边吓我？”

“你的床也是我的床。”

“你睡左边，平时都从左边上床，右边是我的地盘，你站右边就是在吓我。”

“好，我错了。”季晏辞把脑袋埋进宁穗的颈间，“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低哑的嗓音里裹着近乎祈求的意味。

宁穗小声嘀咕：“我也不是生气……”

季晏辞的脑袋缓缓从宁穗的脖颈滑到胸前。

用牙齿解开了她睡衣上的第一颗纽扣。

宁穗恍惚中反应过来，季晏辞道歉，不只为晚归和吓人，还有之前的冷战。

他是想要了。

“等等……”

宁穗抬手按住季晏辞的肩膀。

正要说什么。

“穗穗。”季晏辞抢先一步，“别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