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当什么了?
顿了顿,她又有点不可思议的问:“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我私交不多,自认也没什么值得日久生情的。更未同甘苦共患难,可若是一见钟情,又实在谈不上……你这份情意究竟从何而来?又或者,你所以为的喜欢难道真的就是喜欢吗?”
只怕更多的,还是一时新鲜罢了。
而起于新鲜的情感,便如空中楼阁,既不稳固,也必然不会长久。
“当然!”眼见着自己的感情被否定,张远十分迫切的喊道。
展?_却笑了,摇摇头,“我是不信的,这话只怕你自己内心深处也存疑虑。”
见张远又要说话,她微微抬高了声音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你我的心思都已明了,既没有转机,张捕头还是请回吧。”
说完,当真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张远是真的有些急了,额头上微微沁出汗来,不由自主的向前跟了几步,可脑海中回响起方才展?_说的话,却又不自觉停住,整个人都有些茫然了。
晚风微凉,吹在脸上倒叫他发热的头脑冷静许多,他不禁喃喃自语,“我,我当真倾心于你……”
来时他便是这样想的,他自认自己的心意未曾改变过,可如今再说出口,却鬼使神差的弱了许多似的。
展?_脚步轻快地转到前院,就见郭先生和纪大夫刚送走了最后一人,正在满脸放光的收拾东西,瞧着十分满足的模样。席桐和展鹤也搬了一张桌子坐在他们不远处,借着最后的日光,一个正垂头用小刀刻着什么,另一个对着一张人体骨骼表念念有声,时不时还伸手捏捏自己和席桐的身子两相比对,学的十分用工。
“走了?”席桐不必抬头便知道是她。
“走了。”展?_去他身边坐下,顺手摸了摸展鹤依旧肉乎乎的小下巴,“胫骨在哪里?”
展鹤飞快的抬起小腿,刚要指,却又有点犹豫,迟疑片刻,才指了指下面。
“不对,”展?_摇头,顺手纠正过来,“这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