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自信和笃定,“他们的口水里有病毒,但是这种病毒只能通过血液传染。他们的指甲接触到我的血,没问题,他们的口水接触到我的皮肤,也没问题,但如果被他们的口水接触到我们的血液,就会变异。所以全部的变异者,都是被咬伤过的。”
乔司奇歪头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你帮着按就按,撸他妈什么袖子啊!”宋斐的心放下来,气就上来了,戚言的衣服完好无损,胳膊却被抠破了,摆明打架的时候胳膊就是露着的。
戚言歪头,眼神单纯而无辜:“好像有个人和我说过,打架的时候必须撸胳膊挽袖子才有老爷们儿的气势。”
宋斐愣在那里,脸一红,语塞。
乔司奇从阳台拥抱里就看出的端倪,现在彻底坐实了。
靠,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个!
“现在咱们到底该怎么办?”乔司奇问。生死存亡,儿女情长都靠边站。
这个问题也是戚言一直在想的,从食堂往宿舍跑这一路,沿途他就看明白了,学校已经彻底瘫痪,老师也好保安也罢别说救他们,估计自身安全都不乐观。他们现在被困在宿舍,外有变异者,内无多日粮,如何活下去是头等大事。
“阿嚏!”
宋斐毫无预警地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抬头去看,阳台拉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按理说不该这样冷的。
戚言忽然起身,走到窗台摸了摸下面的暖气片,手下一片冰凉。
宋斐意识到了什么:“停气了?”
戚言点点头。
盘腿坐在上铺的乔司奇可怜地拉过一条被子披到身上,有点绝望:“看来外面也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