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厉战猛地刹住脚步,转向妻子,眼睛瞪得像铜铃,“那疯婆子差点扑到你身上!要是伤着孩子我把她的皮给扒了。”

“她没有碰到我。”温婉叹了口气,拍拍身边的座位,“来,坐下。”

厉战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却没有坐下,而是单膝跪在温婉面前,大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三个月的孕肚还不明显,但厉战总能准确找到那个弧度,像抚摸珍宝般轻柔。

“我怕。”他低声说,额头抵在温婉膝上,声音闷闷的,“每次想你,我就担心的不行,晚上睡都睡不好。”

温婉心头一软,手指插入厉战粗硬的短发中轻轻按摩。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军人,此刻在她膝头脆弱得像个小男孩。

“我培训过,记得吗?懂很多护理知识。”她捧起厉战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和宝宝。黄玫需要的是治疗,不是看守。”

厉战的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扎得温婉手心发痒。他皱着眉,像在思考什么军事难题,最终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好吧媳妇儿,听你的。但至少答应我,别单独见她。”

“好。”温婉微笑着应允,拇指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厉战的眼神渐渐变了,从担忧转为另一种更炽热的情绪。他慢慢凑近,鼻尖轻蹭温婉的颈窝,深深吸气,像要记住她身上的每一丝气息。

“婉婉。”他的声音突然低哑下来,带着明显的欲望,“已经三个月了...医生说...”

温婉立刻明白他在问什么,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厉战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缠上她的一缕发丝,轻轻绕圈,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

“不行。”温婉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却软得不像拒绝,“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可以,你知道的。”

厉战像被泼了盆冷水,整个人垮了下来,额头抵在温婉肩上哀嚎:“可是我想...”

“想也不行。”温婉努力板起脸,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为了宝宝,忍一忍。”

厉战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被夺走骨头的大狗:“就一次?轻轻的?”

温婉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忍不住亲了亲他撅起的嘴唇:“不行。去冲个冷水澡吧,厉团长。”

厉战不甘心地又磨蹭了一会儿,最终长叹一口气,垂头丧气地站起身:“你这是虐待军人……”

他一边嘟囔一边往浴室走,故意把脚步拖得老长,还不时回头抛来幽怨的眼神。温婉笑着摇头,扔过去一条毛巾:“快去吧,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