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长的多好看。”他上下打量着自己老伴,“你也不看看你长得啥样儿,跟老树皮似的。”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梅花婶儿心里。她顿时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温婉提着满满一篮蕨菜往家走,山间小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是田甜。

“温同志!”田甜主动打招呼,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我爸爸的病好多了,多亏您给的肉补身子。”她说着递过来一个小布包,“这是我腌的咸菜,您别嫌弃。“

温婉接过还带着温度的布包,闻到一股熟悉的酱香味:“谢谢,正好配粥吃。”她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村里是不是有户人家和知青搭伙吃饭?”

田甜点点头:“有三家呢。张木匠家和两个男知青搭伙,王婶家和女知青张红一起,村支书家和那个许明丽合伙。”

温婉眼睛一亮:“村支书?就是儿子在县里当干部的那家?”

“对!”田甜神秘地说,“许明丽可会巴结了,经常给支书家送东西。”她突然意识到说太多,赶紧住口,“温同志,您打听这个做什么?”

温婉笑笑:“随便问问。替我向你爸爸问好。”

告别田甜,温婉若有所思地往家走。厉战从后面赶上来,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打听这个干什么?”

温婉眯起眼睛:“我这个‘前小姑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冷笑一声,“是时候给她点教训了。”

若是看不到温婉就算了,她都跑到自己面前,温婉就要把上一世的账算一算。

厉战挑眉:“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温婉摇头,“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决。”

许明丽在村支书家搭伙的这段时间,可谓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她不仅每天帮着洗碗扫地,还时不时地“孝敬”些粮票、白糖之类紧俏物资。村支书老婆笑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夸这城里来的知青懂事。

这天傍晚,许明丽特意从县里买回一瓶高粱酒,说是感谢支书家这段时间的照顾。饭桌上,她殷勤地给支书和支书老婆倒酒,还不住地劝酒。

“叔,婶,这酒可香了,您多喝点!”许明丽笑得甜美,一杯接一杯地给老两口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