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挑了挑眉,突然把手伸进被窝,精准地挠向她的腰窝。温婉“咯咯”笑出声,像条小鱼似的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最后不得不探出绯红的小脸:“别闹!”
“乖,上药好得快。”厉战晃了晃小瓷瓶,“我天没亮就去敲老军医的门要的,他说这个药膏特别管用。”
温婉羞得耳根都要滴血,把脸埋进枕头里:“我自己涂。”
厉战一脸严肃:“不行,老军医特意交代,这药得涂在特定位置,不能弄错。”他煞有介事地比划着,“要涂在……嗯……那个”
“你骗人!”温婉抓起枕头砸他,声音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威慑力,“老军医才不会说这种话!”
厉战接住枕头,趁机把人捞进怀里:“我媳妇真聪明。”他亲了亲她发烫的脸颊,“不过药是真的,我帮你涂,保证规规矩矩的。”
温婉将信将疑地松开手,厉战立刻掀开被子一角。当冰凉的药膏触及肌肤时,温婉猛地一颤,下意识就要合拢双腿。
“别动。”厉战声音突然沙哑,“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还规矩。”
温婉立刻僵住,羞得捂住脸。她能感觉到厉战的手指在细致地涂抹药膏,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可越是这般小心翼翼,越让她心跳如擂。
“还疼吗?”厉战低声问,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
温婉摇摇头,突然注意到他军装上沾着的晨露:“你天没亮就去了?”
厉战“嗯”了一声,继续专注地上药:“怕你难受。”
简单三个字,却让温婉心头一热。
当药膏涂到某处时,温婉猛地夹紧双腿,却被厉战强有力地掰开。她羞得无地自容,只能死死捂住脸,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好了。”厉战终于收起药瓶,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个油纸包,“趁热吃,食堂大师傅特制的红糖糍粑,补血的。“
温婉接过还温热的糍粑,小口咬了一下,甜香瞬间在口中化开。她抬头看着厉战眼下的青黑,突然觉得这男人傻得可爱,明明折腾了一夜没睡,还起大早为她奔波。
“你也吃。”她把糍粑递到他嘴边。
厉战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笑得像个偷腥的猫:“甜吗?”
“甜。”温婉话音刚落,就被他吻住了唇。
“确实甜。”厉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在她发作前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我帮你请假。”
温婉瞪他一眼:“都怪谁?”
“怪我怪我。”厉战举手投降,又凑过来耳语,“不过,昨晚某人后来不是挺”
“厉战!”温婉羞恼地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压在床上,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直到日上三竿,厉战才依依不舍地去部队。临走前把温水、吃食、药膏都放在温婉触手可及的地方,还再三叮嘱:“别下床,等我回来做饭!”
温婉靠在床头,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虽然身体还疼着,心里却像化开的红糖糍粑一样,甜丝丝、暖融融的。
而此时的部队里,厉战走路都带着风。王铁柱好奇地问:“团长,有啥喜事啊?“
厉战拍拍他的肩,神秘一笑。
只有李团长看破不说破,在一旁偷笑。
知青点儿。
苏兰躺在硬板床上,喉咙干得冒烟。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想够桌上的水壶,却牵动了肋骨的伤,疼得直抽气。
“林小虎!”她扯着嗓子喊,“给我倒碗水来!”
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个瘦小的孩子慢吞吞地走进来,正是她的便宜弟弟林小虎。小孩儿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碗水,水还洒了大半在床沿。
“要死啊!这么凉怎么喝!”苏兰骂道。
林小虎呆愣愣的看着苏兰也不敢说话。
苏兰只能小口抿着冰凉的井水,心里比水还凉。想当初在城里,她可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如今却沦落到连口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