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而苏兰则睁着眼睛，盘算着明天的计划。她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和干枯的头发，想起今天见到温婉时，对方那白皙的皮肤和乌黑发亮的长发，心里又酸又妒。

“装什么清高。”她小声嘀咕，“不就是攀上了个军官吗，我也能嫁！”

为了第二天的温泉之行，厉战几乎把半个家都搬了出来。温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收拾的行李：厚实的羊毛毯子、装满食物的竹篮、擦身的毛巾，甚至还有一个小炭炉和铁锅。

“我们只是去泡个温泉，不是搬家。”温婉无奈地笑道。

厉战正色道：“那边风景好，我们可以野餐。”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还有天鹅呢，运气好说不定能打到野鹿。“

运气再好点儿还能跟媳妇儿一起泡温泉。

温婉敏锐地捕捉到他耳根泛起的红晕，顿时明白了他的“别有用心”。她佯装不知，转身去洗漱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厉战就轻手轻脚地把温婉叫醒。两人骑着马，踏着晨露向北方山区进发。黎明时分的山林静谧美好，薄雾缭绕间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到了。”厉战在一处隐蔽的山坳前勒住马。拨开茂密的灌木，一泓冒着热气的泉水映入眼帘，四周岩石环绕，宛如天然的屏障。

厉战利落地铺好毯子，摆上食物，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脱外套：“婉婉，可以泡了！”

温婉站在泉边，看着热气腾腾的水面，有些犹豫。虽然两人已经是夫妻，但这样赤诚相见还是让她害羞。

“这什么遮挡都没有，我不下。”她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厉战已经脱得只剩短裤，闻言直接走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害羞什么？”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