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扑过来,声音都变了调,“她还活着?她在哪儿?”

温友和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示意他小声点:“信上说她现在挺好……”

许豪一把抓过信纸,借着灯光贪婪地扫视每一个字,手指微微发抖。这段时间他一直以为温婉自己意外身亡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的心跳得厉害,脑海里全是温婉当年温温柔柔的样子。

“我得给她回信!”他突然站起来,在狭小的牛棚里来回踱步,“温叔,笔呢?纸呢?我得告诉她,告诉她我……”

温友和皱眉拉住他:“你冷静点!现在寄信多危险你不知道?”

许豪僵住了,拳头攥得咯咯响。

半晌,他颓然蹲下,嗓音沙哑:“至少让我知道她平安。”他抬头看向温友和,眼里带着执拗的光,“温叔,您下次写信时,能不能提一句,说我、说我还在等她?”

温友和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他比谁都清楚,许豪对女儿的心思,可如今这世道……

“我会看着办的。”他最终含糊地应了一句,把信纸重新藏好。

夜更深了,牛棚外北风呼啸。

许豪抢先一步走出牛棚,他奔跑在茫茫的黑土地上,从未有过的快乐。

累了一天,温婉简单吃了个晚饭便在厨房里洗澡。

热水放松了神经,忽然有个东西从窗户里飞进来,温婉吓的尖叫了一声。

她的尖叫声刚落,厉战已经一脚踹开厨房门冲了进来,手里还攥着烧火棍,眼神凌厉地扫视着四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有东西飞进来了!“温婉缩在澡盆里,指着窗户的方向,声音还有些发抖。

厉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灰扑扑的麻雀正惊慌地在厨房里乱窜,时不时撞到墙壁,发出“扑棱棱“的声响。他紧绷的肩膀顿时松了下来,哭笑不得地转头看向温婉:“就这?”

温婉这才看清是只麻雀,脸上顿时臊得通红。她往水里又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脸,小声道:“我、我以为是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