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把水泡挑破。

“嘶,轻点!”温婉缩了缩手。

厉战眉头都没动一下,动作却放得更轻,扎破水泡,涂上红药水,又用纱布缠了两圈,最后还打了个整齐的结。

温婉看着自己被包成小粽子的手指,哭笑不得:“就一个小水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手指骨折了呢。”

厉战头也不抬:“答应了你哥要照顾好你。”他找了块抹布,把院子里的小板凳擦干净,按着温婉的肩膀让她坐下:“歇着。”

自己则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凉风吹过桑葚树,沙沙作响,温婉托着下巴看厉战利落地拔草、扫地、擦窗,军装后背渐渐被汗水浸透,贴在结实的脊背上。

“厉战,”她突然开口,“你跟我二哥怎么认识的?”

厉战手上动作不停:“一个战壕里。”

“上次你去沪市执行任务,怎么没去看看他?我二哥在家呢。”

“保密任务,不方便。以后你别问我工作上的事,只要是部队的一律保密。”

温婉撇撇嘴,这也保密,那也保密,那不聊了。

她起身溜达到桑葚树下,踮脚摘了几颗熟透的果子塞进嘴里。甜蜜的汁水在口腔爆开,比沪市买的糖果还甜。

两个少数民族小孩好奇地趴在院门口张望,见温婉看过来,害羞地笑了笑跑开了。

没过多久,他们又端着个粗瓷碗回来,里面是堆成小山的刨冰,上面浇着厚厚的奶皮子和琥珀色的蜂蜜,还点缀着一勺杏子酱。

“阿帕说,给新邻居。”大点的孩子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温婉惊喜地接过,尝了一口,冰凉甜香瞬间驱散了暑气。她连忙翻出包袱里的巧克力塞给孩子们:“谢谢你们!”

孩子们欢呼着跑走了。

厉战站在门口,看着温婉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也跟着上扬。

温婉坐在桑葚树下,望着收拾得焕然一新的院子,好奇地问厉战:“隔壁邻居是什么样的人?”

厉战擦了擦额头的汗,走过来坐到她旁边:“阿尔曼大叔是牧场的兽医,人很实在。他妻子做的奶疙瘩,是这一带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