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过命的兄弟,会护着你,记住了,是厉战,别跑丢了。”

温婉道:“放心吧二哥,我会照顾自己的。”

火车鸣笛声响起,温友和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还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塞进温婉的包袱:“路上吃,别饿着。”

温霖看着小妹眼眶瞬间湿润,人啊,总是要分别的,他深深的提了口气,“爸,温卓,别在这儿堵着了,先让婉婉上车,一会儿人多了挤。”

温卓应下,提着行李给温婉找到了位置,又把东西放好,最后事无巨细的交待了一遍才下车。

火车的轰鸣声撕裂了所有的眷恋。

车厢里,汗臭味、烟味和婴儿的哭闹声混作一团。温婉艰难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窗外,她从小到大还是一次在如此糟乱的环境里。

对面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就故意把脚往她这边蹭。

“小同志去哪啊?”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温婉冷冷瞥了他一眼,从包袱里摸出把剪刀“啪”地扎在小桌上。男人脸色一变,讪讪地缩回了脚。

许明丽是被脸上的刺痛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指尖触到一片干涸的墨迹,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跌跌撞撞冲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狰狞的脸右颊上赫然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贱”字,墨迹已经渗入皮肤,一时半会儿根本洗不掉。

“啊!!!”

尖叫声划破许家宅邸的寂静。许明丽发疯似的冲下楼,却在楼梯口猛然刹住脚步。客厅里,原本摆放古董的博古架空空如也;墙上名贵的字画不翼而飞;连地毯都被卷走了,露出光秃秃的地板。整个许家,像是被蝗虫啃过的庄稼地,寸草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