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于佟，何志安。”怀聿轻点出对方两人的名字。

老板悚然一惊，自然意识到了怀聿的身份。

不是假的，的确就是电视里那个人走了出来。

于佟舌根一麻，心底也弥漫起了一点慌乱。

“怀先生……”

“听说你是我的拥护者。”怀聿看着他。

于佟心头的慌乱得到了一点平复，他立刻点头说：“是的，我很崇拜您。”他完全没撒谎，之前和潘尹川也是这样说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所以也和我有一样的喜好？”怀聿口吻平淡，但却极具压迫感。

于佟瞬间从脸白到了脖子根。

当时……当时他也是这么对潘尹川说的！

但这话又落到了怀先生的耳朵里。

“不、不敢……”于佟挤出声音。

潘尹川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怀聿。

是可算让怀先生找到正名分的机会了吗？

但也不好把人活活吓死吧？

潘尹川伸手夺过一杯酸奶：“这杯是我的？”

怀聿那股视人如蝼蚁一般的淡漠口吻，瞬间有了变化，他告诉潘尹川：“拿这杯，这杯加了雪顶。”

潘尹川点头，重新换了一杯。

经过这么一打岔，本来都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的叔侄俩，这会儿喘气匀多了。

老板都没再想着要不先跪下来抱大腿了。

“慌什么？招商引资会上的便利，是我点头允许他们给的。”怀聿的目光从老板身上扫过，再落到于佟身上，“只是你的心思太多了。”

于佟的脸色又白了：“怀、怀先生，我……”

“那么喜欢偷听？”

于佟脑中瞬间跟一道天雷炸开似的，根本不敢去看潘尹川的脸色。

那时候……

是，顶级Alpha，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滚吧，你是平民，我不杀你。”怀聿口气漠然。

老板哆哆嗦嗦赶紧抓着侄儿走了。

和处置简言、林少晏这类人不同。

怀聿厌恶他们，但换一面讲，他们是利潘尹川的。真有危险，林少晏还愿意给潘尹川挡子弹呢。

于佟算什么东西呢？

就是那种又令人厌憎，还显得多余，不仅无法利潘尹川，反而只会利用潘尹川的人。

这样的人就该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那边走远了，老板害怕地抓着侄儿的手说：“你还是暂时别来上班了吧，你有些做事方法得改改，得改改，别自己找死啊！”

潘尹川隐约听见他们飘来的一点声音，心里叹息，自己果然是容易招惹奇怪的东西。

竟然还偷听。

当天晚上他们入住了公园湖畔新修的酒店。

潘尹川站在酒店套房的大露台上，向下能望见波光粼粼的湖。

总觉得有点眼熟。

露台门在身后推开，怀聿问他：“看什么？”

潘尹川也终于想了起来：“这不是很早之前，余家安假装溺死上新闻的那个湖吗？”

身后的Alpha瞬间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才不冷不热地响起：“嗯，看来你的记性也很好。”

“难道不是怀先生故意带我来的这里？”潘尹川回头。

怀聿：“不是。”怀聿顿了下，又说：“如果余家安真是死在这里的，那我还要烧一张纸给他。”

“烧纸？”潘尹川本能地觉得怪怪的，于是多问了一句，“什么纸？”

“我们结婚证的复印纸。”

“？”

让怀聿这么一说，哪怕知道余家安不是死在这里的，他再看那条湖也觉得怪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