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应是,早有伶俐的丫鬟们把东西准备好,用托盘托出来。苏氏亲自接了,和小文来到陈老夫人灵前虔诚上香。刚把香插到香炉内,心安和小雨听到消息就赶来。心安满眼是泪:“太太,这话,可当真?”
苏氏笑吟吟地道:“自然是真的!”
话音还没落,丫鬟就来报:“外头有客来了,知州前来拜访大爷二爷呢,还有知州太太也来了。”陈家在通州那么多年,顶多就是和知县来往来往,知州亲自上门来拜访,这还是头一遭。小文急忙吩咐下去,又陪了苏氏,前去二门迎接知州太太。
刚到二门,知州太太的轿子就已来到门前。小文和苏氏急忙跪下迎接。知州太太在轿中瞧见,忙命停轿,亲自下轿扶起苏氏:“不过是来拜访一下,咱们做咱们的相处,这样拘礼可就不该了。”
“寒家不过白身,太太这样说,着实让我们心中不安。”苏氏恭敬地说,知州太太瞧着也就三十出头,听苏氏这样说,笑的更开怀了:“陈太太说什么呢?你们在通州也是有名的人家,原本赴任之初,就该前来拜访了。”
小文在背后听着,怎不明白知州太太是为什么来的,但并没说什么,只是和苏氏二人恭敬地请知州太太到了正厅,丫鬟们送上茶来,小文亲自奉上。
知州太太四处环顾了下正厅,赞了几声不愧是世家出来的,这布置什么的,都极其清雅。苏氏也和知州太太客气几句。
知州太太和苏氏说了几句闲话,也就笑着道:“听说安北伯还有几位女眷在这里,还想请出来相见呢。”
苏氏和小文互看一眼,接着苏氏就笑了:“那就把孩子们请出来,至于,剩下的,还要等安北伯回来呢。”
知州太太已经哦了一声:“听得那两位原本不过是小星。这么几年,能侍奉老太太,又经办了老太太的丧事,又教导儿女们,这样的人,也算是经过患难的,自然不能以平常姬妾相待。”
苏氏倒没想到这层,只望了小文一眼,若不是知州太太提起,小文倒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不过这事,小文笑着道:“府里的规矩历来都大,这种事,自然不是我们能问的。”说话时候,大姐儿两姐妹已经到来,小文笑吟吟地让大姐儿俩姐妹见过客人。
知州太太瞧瞧大姐儿,又赞下二姐儿,把早已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两个姑娘。小文料到知州太太这是着意结交,示意两个小姑子把礼物收下。
大姐儿二姐儿陪着坐了一会儿,知州太太也就说几句闲话告辞。知州太太方走,同知、通判和这城里别家的女眷,也纷纷来访。
苏氏婆媳两人招待了几个,也觉得乏了,就命人挡驾。陈宁那边也是如此,小文回到房里时,陈宁已经等在那里,对小文摇头道:“这么些年,数今日最累。”
小文倒了杯茶自己喝了,才摇头道:“再过几日,这应酬只怕更多呢。这会儿,只怕……”陈宁已经接口:“不是这会儿,今儿我出去见客时候,已经有人在那恭喜我这个冷灶烧的好,这话说的,我着实。”
“这些纷扰总是有的,不过罢了,等安北伯回来,再说罢!”小文用手揉下额头,有些无奈地说。
之后果然十分热闹,每日都有人前来拜访,陈家在京中的族人也从京里赶来,和陈宁商量等安北伯归来时候,就把陈老夫人送到京中下葬的事。
来的也不是别人,就是陈鸣父子。算来和陈鸣父子,也有五六年没见面了,陈鸣都已留了胡子,见到陈宁就笑嘻嘻地打一拱:“哥哥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当初还有人笑话你呢,这会儿,哥哥就摇身一变,成了叔叔跟前第一得意人了。”
陈宁初见陈鸣,也十分高兴,可听到这么两句,陈宁的眉头又皱起:“不过略尽心罢了,什么得意人不得意人,就别再提了。”
陈鸣满面不信,陈宁已经转向陈五叔:“五叔许多年没见,瞧着越发硬朗了。”
陈五叔哈哈一笑:“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这些年我也不出来走动了,都是你兄弟帮我,若不是这一回,我们陈家,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