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定了,也是七两银子。这会儿过来秤银子。”
苏氏点一点头,放下针线从带上解下钥匙:“这是放银子的箱子钥匙,你去秤七两银子出来。”
小文接了钥匙,走进苏氏房里,把箱子打开,从里面秤了七两银子走出来。把钥匙还给苏氏,苏氏已经摇头:“给了你,你就收着罢。就那么几口人,又不是家里成千上万的银子,还要事事我操心,这话说的不对,就算真有成千上万的银子,你嫁过来了,也该是你管家。”
小文的眉微微一皱,笑着把钥匙放进苏氏手心:“婆婆,这钥匙,还是您收着,这手里有银子,吃喝花销,自己自在。”
苏氏摇头:“有什么好收着的,不多几两银子罢了,你和阿宁,难道还是那样克扣我吃穿的人?让你拿着就拿着,不许再推辞,等阿宁回来,再把箱子也搬到你们房内。以后,这些柴米油盐的心,我再也不操。”
既然苏氏这样说,小文也就把那钥匙拿了挂在腰上,对苏氏笑着道:“既然婆婆非要这样,那我也不推辞了,以后,我啊,就按了原来的例,一月交给婆婆二两银子盘缠,婆婆想吃什么,就去买。”
苏氏带笑瞧着小文:“一月二两银子,哪要偌多?一个月四五百钱我也花不了呢。快些去罢,那边还等着呢。”
小文应了一声就笑着道:“婆婆,话可不是这样说,不多花一点银子,你儿子他,怎么会去努力赚银子?”
这下苏氏真的笑出声,小文也拿了银子,往包家来。
包嫂和毛嫂正坐在堂屋内喝茶嗑瓜子,那小姑娘已经洗好澡,穿了件她表姐的旧衣,在那学着她表姐的样子垂手而立。
瞧见小文进来,毛嫂已经笑着道:“怎么去了这么一会儿,我们还想着,是不是陈婶婶不想买丫头?”
“和我婆婆说话呢,这丫头,原本就是我婆婆要买的。”小文说着把银子放下,包嫂已经拿过戥子,招手让那妇人上前,把银子秤给那妇人。
那妇人拿了银子,又要磕头,包嫂让自家丫鬟带了她们下去,这才对小文道:“问过了,说是村里人,也没什么名字,就是大丫头二丫头这样混叫。”
小文往那小姑娘面上瞧去,笑了笑就道:“那就叫个夏云罢。今儿的云彩还不错。”毛嫂探头往外瞧瞧,见果真天上的云瞧着很好,对小文笑着道:“果真陈嫂嫂是个斯文人,瞧见云不错就能起个名字。”
“不但如此,还识文断字的,你说说,我们这些人,哪个能跟上?”包嫂也在那和毛嫂凑趣。
小文抿唇一笑:“不过是略识的几个字,算个什么?”包嫂和毛嫂又笑着说了些闲话,小文也就带上夏云回家。
夏云进了家门,小文让她给苏氏见过礼,夏云也就在下面垂手侍立。
小文瞧了瞧夏云,笑着道:“原本后面有间屋子,是给你们住的,只是原先那个丫头,嫌那个婆子睡觉打鼾,真这样的话,只能在厨房打个铺,你是想在那屋子里睡呢,还是在厨房里打个铺?”
夏云连连摇头,苏氏不由笑了:“这孩子,有什么好怕的,把话都说出来,怕个什么呢?”
夏云这才道:“我,我的意思是,不怕那婶婶打鼾的。”小文和苏氏相视一笑,也就叫来那婆子,让她带上夏云去那屋子里面铺床,用的,就是原先立夏在这的铺盖。
夏云进了那屋子,见了那铺盖,眼里露出羡慕神色。
婆子往铺上放了草席,又把铺盖放上:“这以后你就睡这,梳头这些家伙,想来你也不会使我的,也就使原先那个的。”
夏云摸了摸那铺盖:“这些都是给我的?”
婆子把一个小减妆抱出来:“自然是给你的。”夏云眼眨一眨:“这么好的棉布。”
婆子噗嗤一声笑出来:“拿着罢,这些都是你的,以后你可要记得,要好好地服侍太太奶奶,可别不安好心。”夏云抱着减妆连连点头:“不安什么好心?”
婆子噗嗤一声笑出来,捏一下夏云的脸:“果然纯然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