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被呛了一口风雪,不住的咳嗽起来:“谢景天,咳咳,你跑不了了,老胡家的人来了!”
小伙计的脚步蓦地停了,他转过身,眼睛有些泛红,嘴唇微微翕动:“他们来了?”
......
小伙计有点心不在焉,一份蛋炒饭做得又糊又咸。
闫宽倒是不嫌弃,吃完一盘子之后,灌了一大杯水。
他一抹嘴,将已然魂飘天外的小伙计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想什么呢?有心事?”
他在年轻人的睫毛上落下一吻,温柔的、缓慢的哄他:“有事说出来,我们俩个一起面对。”
小伙计愣愣的盯着闫宽,好一会儿之后将脸埋入了他的肩窝,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放软身子,他说:“哥,和你说个事,...我结过婚。”
闫宽骤然脊背一僵,他掐着小伙计的下颌,望进那双悲伤自愧的眸子...
年轻人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他攀着闫宽肩膀的手微微发抖:“我爸把我卖给了一个老女人,背着我到镇上登了记,然后...他们把我灌醉了,那女人走进来...然后...”
颤抖的小伙计被一把拽入坚硬宽厚的怀中,闫宽用力箍着他:“别说了,咱们不说了,没事,都过去了,哥,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相信哥!”
“不,我要说。”年轻人环住闫宽的脖子,“我原来和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和别人做过,也没亲吻过,那天我还有神志,打碎了旁边的玻璃,用碎玻璃扎了那女人一下,然后...然后我就趁乱逃了。”
“后来,我村上的朋友帮助我逃到了南方,还告诉我那女人没事,只是肚子破了一些皮。我暂时放了心,被人介绍进了一家工厂做流水线,可厂子中有我们镇子上的人,消息辗转让我爸知道,他来逮我,我才逃到这里的。”
闫宽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这回交给哥,哥不会让他带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