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戴好,手若被冻伤了,有你苦头吃。”
闫宽给小伙计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少,活脱脱一个极地小企鹅。
他站远一步,打量了一番,才满意的点头:“走,我们放鞭炮去。”
因着小伙计来了,闫宽没少买烟花爆竹,两个人在院子里放了一会儿,闫宽又抱起箱子,带小伙计换了一个地方。
“在这放,你会看到白桦林。”
“白桦林?朴树歌中的白桦林吗?”
“小孩不大,还听过朴树的歌呢?”闫宽找了处平坦的地方,将烟花摆好。
“小时候我在家中翻出来一本磁带,可能是我妈的。那时我妈刚去世,我特别想知道她珍藏的磁带里面会是什么歌。可是,我没有录音机...这磁带就在我的书包中放了好几年,直到詹老师来我们村支教,被他发现。他休假的时候到县里买了一个录音机,然后我就听到了朴树的白桦林。”
小伙计的眼睛染上了落寞:“小时候也听不懂,就觉得这歌很悲伤,每次想我妈的时候,我就拿出来听,后来...录音机被我爸砸了,就再没听过了。”
围巾掩住了小伙计半张脸,只漏出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闫宽用手拂去他眼睫上的白霜,与他相视:“今天过年,你妈妈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呢,来,咱们给她放烟花,让她看看白桦林。”
烟花初炸,在暗色的苍穹。用昙花之身献上一瞬的光亮,斑斓的颜色夺目,却不及被光线照亮的白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