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的笑闹更少，如今看着眉眼弯弯的小伙计，似寻回了些少年心性，他长臂一搂，低头对小伙计说：“你要能生，我就养。”

小伙计弄了个大红脸，搓着手臂道：“哥，收起你的低音炮，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闫宽笑着推开小伙计的脑袋，摸出烟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吐出袅袅的白雾，散在温柔的夜里，小伙计的笑容在白雾后面，有些模糊，但生动明朗，像划过夜空的星痕，在闫宽暗淡的岁月中留下了一道灼眼的明亮。

这天过后，日子似乎终于好过起来。

闫宽面试后，成功被录取，职位竟然不低，技术副总监。小伙计也争得了老板的同意，每周三天晚上去夜校培训，整日高兴得像撒欢的狗子。

闫宽这些日子过得挺舒心，每天早上有免费叫醒服务，还有花样翻新的早餐供应，晚上不加班的时候，偶尔与张大强喝顿酒侃侃大山，听着小伙计围前围后“哥长哥短”的叫着，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就是有滋有味了。

张大强往前推了一把酒杯，脸上似有不悦：“那小子才跟你认识几天啊，就满口哥啊哥的叫着，那亲昵劲儿，不知道还以为真是你亲弟弟呢。对你，比对我这个老板都上心，见天儿掐着点给你沏茶，知道你进门就要喝水。”

闫宽挑眉一笑干了一杯啤酒：“老板都是资本家，谁缺心眼啊，喜欢老板？”

“那也不能跟你这么亲啊？不但给你做早饭，还张罗给你带中午的饭盒，晚上不管你加不加班茶得先泡好，一天无数个短信发给你，摆个盘儿、炒个菜都得照下来发给你看看。”张大强摇头啧啧了声，“我媳妇对我都没这么上心过、热乎过。”

“草，少他妈嘴贱。”闫宽踢了一脚张大强，“那孩子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挺有情义，我上次顺手帮过他一次，他就记心里了。”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呗？”张大强笑嘻嘻地依旧嘴贱。

“滚，喝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张大强喝的还是老白干，他吸溜了一口，龇牙咧嘴的回味了一番：“说正经的，你现在那工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