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内心挣扎的情况下,她依旧选择了和那个人睡。

以他的了解,如果她不愿意,肯定会拒绝和排斥,可是她没有,还在质疑自己行为是否正确时就顺从了,足可见他的特殊,和分量。

这一刻他感觉到危机,他很肯定舒心忧动摇了,让他眼红发疯的是那个男人半路抢摘了他辛苦灌养的桃子,还挑衅他。

想到舒心忧还在等他回馈,他咬牙忍下爆粗的冲动,捂着手机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又戴上知心朋友的面具。

“那我先问yoyo喜欢他么?想要谈恋爱么?”

舒心忧一愣,没转过弯来他这么问的用意,但出于对封绅人生导师这个身份的无条件信任,还是一一回答了,“说不上喜欢吧,只是有好感和感激他,觉得他很好罢了……”

又把封绅的第二个问题和一个相关联,以为他想问的是想不想和Ethan ? 谈恋爱,“至于谈恋爱,不想,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

舒心忧挑着衣服,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其实不止谈恋爱,结婚这些也不在我的人生考虑范围内,我已经做好单身一辈子的打算啦。”

在听到舒心忧如此果断地概述,封绅长吁一口气。

那就好,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就好。

于是他的语气也松快起来,“所以yoyo你在苦恼什么呢?你已经找解法了不是吗?你只是不想谈恋爱和结婚,我想应该是怕肩负起这两种关系背后的责任和义务吧。”

“嗯,我怕自己在没有能力负责的情况下,就盲目地包揽下责任,反倒是一种对自己和他人的不负责,所以在我无法负责时选择不随便负责才是对自我的负责。”封绅总是一语中的,即便知道他看不到,但还是忍不住点头同意,她的确是怕确认关系后要承担的责任,所以将自己的见解畅所欲言。

撇开她的过往不堪回首,恐怕很少有人能接纳不介怀。

最重要是她觉得她是很向往自由的,这世界很大,她想尝试的很多,组建小家这件事,会局限住她不说,她也出演不好一个家庭的主要角色。

封绅对她的话也很有共鸣,并且觉得她的这番话,实在通透和哲学,“是啊,对他人负责的前提是能为自己负责,如果是相互扶持的救赎还好,如果是自己过得很糟糕还要把另一个拉入泥潭,确实不理智。”

最粗浅又现实的例子就是,明明养不好孩子还要生。

“yoyo的顾虑是排斥背负太多的关系,那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除了血缘之外的关系名称都是由人来命名的,每种不同的关系也是由人来定义的,同事是一起工作,朋友是一起吃喝,恋人是亲密互动……好像每一种关系都各司其职,可律法和道德都是人类来书写的,被社会广泛认可的就一定是金科玉律吗?如果是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运动兴起了。”

“所以,谁规定了,朋友就不能做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又为什么要让道德束缚住自己?”

“我听yoyo的意思是不考虑婚姻了,但yoyo又不是出家了,还有生理需求是人之常情,那解决生理需求有什么不对,只要对方你情我愿就好,你没有伤害欺骗谁不是么?”封绅的情绪饱满,让人十分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