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要颇费一番功夫才能让她‘同意’捐献,没想到在我准备行动前,捐献中心的工作人员竟然和我说,她同意了。

她同意了?这次是狼来了,还是真的同意捐献?

可我手中握着的筹码还没一个摆上台呢,她怎么可能就轻易同意了?我的戏台还没搭建好,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答应?是什么改变她的想法?

按耐下诸多揣测,我决定带她去一趟香港,找心理医生对她来一个催眠,我迫切想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

从朋友那里得知,她是真的打算匹配上就捐献,我不觉如释重负。

那天和舒心忧在船上看日落月升,是我近几年以来最放松惬意一次。

我不知道那一刻的轻松是在庆幸唐娜有救了,还是觉得不必和眼前的女人成公开对立关系,而不再有负担。(30s文学,有懂?哈哈哈)

回想她一直以来的种种经历处事,我所看到的她软弱可欺,小心翼翼,坚韧淡然,和她谈电影时她的侃侃而谈,工作时展露的才华奇思……有些难以让我将相处中认识的她,和电话里咄咄逼人的状态划上等号。

罢了,不重要了,我决定了,放过她,只要她真的去捐献,我就放过她,她的苦头也吃够了。

几天时间转瞬即过,想到捐献完便放过她,我说不上什么心情,鬼使神差地打开监控,想看看她此刻在干什么。

看着她像是梦魇了一般,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搜查,我才想起,替换给她的药似乎还没有回收,看来明天得过去一趟做收尾工作。

就在我打算关闭监控页面,瞥见颜辞出现在画面里,颜辞似乎是喝多了,言行都有些疯癫,比吃了药的她更甚。

我顾不得太多,她不能在这时候出事,我慌忙开车就往那边赶……

当看她跌在我车前,脸上一片鲜红的血迹,眼眶猩红,那一刻我竟然有些揪心,对她的遭遇感到难以名状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