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来看望其他病人,那个病人开始状态不对,守着她的护士见她很近来是配合,赶紧去帮忙,舒心忧看着被护士遗留在椅子上的手机。

她警觉地望了望四周,偷偷拿过手机握在手中,半个多月来没触碰过手机,她愣怔了好一会,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终于想起了一个电话号码。

她将数字一个个输入,拨打过去,电话嘟嘟的声音勾着她的心弦,她祈求着有人接听。

终于几声铃响过后,电话被接通。

“喂,你好。”杨蓓蓓打着哈欠接起电话。

“你好?”见对面没说话,杨蓓蓓又问了一次。

“你好,请问你是杨蓓蓓嘛?”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她脑中的弦突然崩掉,忐忑地去求证,因为紧张声线都变了不少。

“???我是,你是哪位?”刚睡醒的杨蓓蓓没有听出声音的主人,看着0044开头的国外电话却说中文,犯起了糊涂。

她咽了咽口水,语无伦次地反问道:“我……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听我声音像谁。”

对话几个来回,杨蓓蓓清醒了不少,从电话里似乎听出了舒心忧原本的声音,以为舒心忧在和她在开玩笑,轻笑了一声,“???心忧?你在开什么玩笑呢?这么久不联络,打电话过来奇奇怪怪的。”

听到那个名字,她捏紧了手机紧张地追问,声音再度发颤变调,“心忧?你说我是谁,舒心忧?”

杨蓓蓓从她的声音里也意识到了她的状态不对,“心忧,你怎么?你在玩什么游戏么?还是喝酒了?”

就在这时,已经协助其他人把病人控制住的护士折返了回来,当看到舒心忧拿着她的手机,她立即小跑过来,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把正在通话的电话挂掉。

“你拿我手机干嘛。”

电话被夺走之后舒心忧脑子一阵混沌。

她到底是谁?是舒心忧还是玛格丽特,电话那头的人叫她心忧是因为她是真的舒心忧?还是这个人是在她发癔症时认识的,所以对别人说她叫舒心忧。

她坐在轮椅上任由护士把她推回病房。

看着那些资料她脑袋放空。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本笔记本。

她想到了笔迹,既然她们说这笔记本不是她的,那就如果笔迹像她那就证明一切都是说谎。

她去问护士小姐要了笔,当写在纸上,她一对笔迹发现一模一样的勾撇点捺书写习惯,她没有学过书法,不可能模仿别人的笔迹。

那就是……她没病,她不是有病。

晚上护士过来送药,她拿着笔尖就对准了护士的喉咙,压低了声质问,“我到底是谁,是不是精神病?”

“我不知道,doct…”当她想喊医生这个单词的时候笔尖刺破了她的皮肤。

舒心忧握着钢笔,竭尽心力地压抑着哆嗦的手抵着对方的脖子,颤着声威胁她,“你再叫我就刺破你的喉咙。”

“说,我到底是谁,我究竟是不是精神病?”

脖子上的血液让护士不敢再妄动,因极度害怕红了眼睛,“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还是和一般精神病患者不同,院长说要给你安排单间,也专门让我照看你,按理你这种配合治疗的是不用的,还有药分量好像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我听护士长说平常精神病患者好转时候都会做测试题脑电波,你也没有。”

得到答案,她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脑子在空白少顷后,把笔对准护士的动脉,推搡着她到摆着药和针剂的推车前。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你赶紧告诉我怎么出去,然后把镇定剂肌肉注射给自己,快点。”

“你出不去的,我们这里都是要刷脸才能出去,而且我们有员工通道,工作人员下班都是走那边。”

她顾不了那么多,也不信这个护士的话,催促着护士把镇定剂打了,“快打给自己,不然你们都说我是精神病了,你们国家的法律,按姆纳顿规则来说我伤害你最多就是强制入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