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舒心忧的声音正在看剧本的杜容谦缓缓回头,头略微抬起,“颜辞说极光的不定性最好是能一次过,我就来先找找感觉。”

他神情淡然,满满都是落寞感,舒心忧情不自禁地涌起一种异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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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认识不是在三年前,他们的初次见面可以追溯到13年前,那时候她8岁因为绑架事件回国和奶奶生活,还会去心理医院接受治疗,有一次治疗完了她自己闲逛等着奶奶来接她的时候,医院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厅旁悠扬的钢琴声缓缓传出,她循着琴声跟随上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老成地弹着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

她沉醉地站在一边听着,这时候两个小男孩走了过来,对那个少年趾高气扬地驱赶道:“让开,我们要玩。”

弹着钢琴的小男孩停下了弹奏但没有起身,另外两个小男孩子见他没有乖乖让开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去拉他。“你这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快给我下来。”

“钢琴不是你家的我为什么要让你?”小男孩气质内敛隽淡,却因为两个孩子的一句话,眼眶中潮起雾气。

另一个孩子叉着腰高声喝道:“因为你是个爸爸都没有的野孩子,我妈妈说野孩子私生子就不应该被生出来。”

小心忧看着被说得眼泪摇摇欲坠的小男生被彻底激怒,捏着拳头对着其中一个孩子就是一拳,那孩子蔫头耷脑地躺在地上,接连不断地发出哭声,另一个小孩看到双手同时发力扑上前,三个孩子扭打一块。

这时,一个妇女走过来拉开了两个孩子,反手就是恶狠狠地推了小杜容谦一把。

“宝贝怎么又跟这个私生子打上了,不是让你离他远点么?”

“他霸占着钢琴不让我弹。”那个第一个被打的孩子见有人撑腰使劲哭诉,气焰嚣张。

那名妇女把自己两个孩子拥在怀里对那个钢琴小男生凶狠嘲讽。“你连爸爸都没有,不去让你妈妈给你找个爸爸,在这里和我家少强抢什么抢。”

小心忧在一旁看着想起爸妈的话看见不平的事就要指出来,鼓起勇气上前对着那个妇女仗义执言道:“他没有爸爸,好过您两个儿子有爹妈没家教。”

妇女看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小心忧恼火地骂道:“你这个死小子说什么?”

“我爸妈说父母是子女最好的言传身教示范,您当着你子女的面说话都这样可想子女而知长大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小心忧挺直了胸口毫不畏惧。

那名妇女看着面前的小孩牙尖嘴利一时语塞。“你....少强,少隆我们走。”

“你没事吧。”小心忧上前扶起还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谢谢。”小男孩微微低头,压低声音道谢。

暖湿的气流拂过耳廓,带起一阵酥痒,小心忧躲避间,另一个穿着护士服的阿姨小跑过来上下查看着他的伤势,眼泪一下就汪汪的。“容谦,有没有怎么样。”

“妈妈,我没事,她帮了我。”

美妇朝她点点头致谢。“谢谢你,小朋友。”

“容谦,以后不要来等妈妈了,妈妈回去下个月就给你买台钢琴啊!”

之后的一段时间舒心忧见了他三次,杜容谦最后见面的时候还送了她一块绿红色的石头项链,再后来她治疗结束就再没有遇见过了。

她只知道他叫容谦,在后来她读高中的时候偶然看了一次新闻报纸写的是“中国未来的钢琴王子杜容谦”那一瞬间她便知道是他,那个在医院里遇见过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