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即便要学莫柔儿也只能循序渐进,先从不费劲的衣着再慢慢到言行。

柳宿风也大步流星地追出去,挡在她面前,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忧儿,你别生气。”

“松手。”

“这边很难打车,你又拿着这么多东西,我送你回家。”柳宿风也察觉自己言行有失,撒开了手,但并没有给她让道,而是试图接过她的袋子。

“走吧,以后你不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他暗暗使劲拽过纸袋的绳子,捏在手中,带着她走向路边停着的车。

上了车后,舒心忧把脸一撇看向窗外,并不看同样坐在后排的柳宿风,柳宿风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态度软了下来。“之前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

“闭嘴,我不想理你。”舒心忧还是没有看他,睁大眼睛看着倒退的风景,直到眼眶发酸发疼,有眼泪盈在眼眶中,才假装成索性闭上眼睛靠着座椅上的无奈模样,任由两行清泪滑落。

“怎么了?和我说。”

见她无端落泪,柳宿风刚伸手想触碰她,闭着眼睛的舒心忧就霍然睁开眼睛,一下挥开他举在半空的手,吸了一下鼻子,带着哭腔地愤然道:“滚开,臭渣男别碰我,恶心。”

眼泪是演的,可是骂的内容是真心话,别说,她觉得恶毒言语从嘴巴说出来后整个身心都舒畅了。

“你别哭。”柳宿风显然没遇到这类情况,只能无措地安慰着像小孩子般闹脾气的舒心忧。

周录坐在前头听到后座的动静,转动眼珠从车内镜窥视两人的动作,被所见惊诧得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能好好掌控了,他飞速转动脑壳想着如何应对这种跟了柳宿风几年都没出现过的状况。

职业素养告诉他,这种情况还是回避的好,所以他擅自做主将车停在可以停车的路旁,拿起纸巾盒递给后座的柳宿风后恭敬地说:“柳总,我去买水,您考虑好了要喝什么打我电话就好。”

“嗯。”

柳宿风轻点了两下头,算是默许,周录得到应允立马下车,走向一旁便利店前的椅子上坐着,等柳宿风打电话召唤。

柳宿风抽过两张纸巾,替她擦去眼泪,柔声哄着:“不哭了。”

谁知他语气一软,女人眼泪就像决堤般,又委屈又恼怒地朝他泣诉,“我孩子都为你打了,你还要怎样?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你说什么?”他擦着她眼角泪的手一下顿在半空,为着女人的一句话心中骇然,表情出现龟裂。

“我之前怀了你的孩子,我想告诉你,结果推门进去看到你和秘书厮混在一起,我去把孩子打了,以为我们可以从此一刀两断了,结果你还是不放过我,在飞机上做那种事,连累我丢了工作,你个渣男。”舒心忧说着,眼泪配合地落下,哭得好几次哽咽难以继续说下去,将伤心欲绝和受到的憋屈演绎得入木三分,这场戏她昨晚对着镜子演示了好几次,力求在神情上看不出破绽。

“你是说孩子是我的?”听到这个不在他意料之内的消息,柳宿风眼中透出一抹惊愕和僵硬,喉咙像是吃了一口噎人的饭团,再开口时是吐字不清的低哑。

“不然呢?我和别人做的时候有立马吃药,而且妊娠周期的时间也和之前在西班牙的时间一致。”舒心忧一抹脸上的眼泪,微红的杏眼瞪向身侧的男人,空口白牙将莫须有的事说得如真实发生过一般,不过心虚还是少不了,也好在这个事对于柳宿风来说过于震撼,所以没有瞧出她的忐忑不安和极力表演。

“对不起……之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是颜辞给我发了你……你的视频,当时我点开一看就有反应了,秘书又正好进来看到……总之对不起。”霎间,他心脏暂停了跳动,全身血液好像逆行了,听她的话好像他是有别于人的时有一丝窃喜,但心又立马像被绑在石头上沉了下去。

舒心忧默默听着他的解释,察言观色确认他话中的可信度,听到提及的缘由,倒是让她想到,当初方菡也对她说过颜辞是有给柳宿风发过她的视频,想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