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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司闲的道歉,心底的大石沉了下去,终于……要告别了么?舒心忧缓缓回头,嘴角扯起笑容。“不睡多一会了么?怎么了?”。
看着舒心忧嘴角浅浅的笑,不知道她等会是什么表情,会挽留么?还是会气恼?
他心一慌,他很想就和之前那样继续下去,可是自己还有还有事要做还有不得不走的理由,狠了狠心准备开口。
“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件我之前的行为举止都是装的,我只为更容易博取你信任而已……还有你前几天问我,我是干什么的,其实……我不只只有画画一件事,我……还有黑色的产业,对不起骗了你,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碰毒。”
他道歉得诚恳,司闲垂眸不敢看舒心忧,怕会看到她脸上出现伤心责怪的表情,又赶紧最后加了一句,因为他仍记得和她看电视时,她对毒枭瘾君子的咬牙切齿,他手下也只是军火的买卖,这在许多不严禁枪支的欧洲国家倒是稀松平常了。
“我知道。”舒心忧情绪没有多大起伏,听着他亲口承认,和自己坦白这些,还是多少感动和欣慰的,因此此前那丁点儿对他的防备轰然崩塌,唇边不由露出放松的浅笑。
他第二件事应该是来告别的吧?
“嗯?”司闲抬起眸,对上舒心忧巧笑倩兮的颜容,她没有生气?她知道?有些不敢相信以为听错。
“我知道你在装傻……也知道你可能还触碰了法律之外的事。”舒心忧又重说了一遍让司闲听清。
“你……不怪我骗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伪装得应该很好啊。
“在那天你在客厅打电话的时候知道你不简单,在你三番几次半夜起来冲冷水知道你……”舒心忧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我并不怪你,至于骗?你只是避而不谈,没有编造什么,所以我没理由责怪你,再有我应该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间陪我欢笑,还有你欲望来了都不忍勉强我,在尊重我这一点上我很感动。”
她自认为在对待别人时一向拎得清事情的,看待也算客观,看事不会因为一件就主观起来。
“真的么?你不怪我?”司闲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舒心忧真的不怪他,他是第一个顾及她感受的人,动容么?应该是在他忍着欲望去洗个冷水澡之后吧,以前的几个男人都没有对过她忍过欲望,哪怕是在她身体不舒服时候。
最重要是他会维护她会保护她,这是第一个会替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嗯,没有怪你,至少你的骗不是针对我,也没有伤害到我,相反你装傻卖萌的期间带动了我的情绪,让我忘了很多让我不开心的人和事……”
恰此时风起,似乎是知道男主人要走,所以前来相送,阳台那株长了许多枯叶的植物禁不住摇曳,其中一张被风打着旋送上半空,最后落在他的发梢。
舒心忧抬手拿下那被风带到的落叶,没有了卖萌的那面,这个高她一个头的司闲眉目褪去稚气,俨然是成熟稳重的大男孩,白衬衣和英伦风的西装夹克下身是裤管卷起露出脚踝的九分黑裤,很有青春气息的装扮,被他穿着配上他现在的气质有点帅得过分了。
本来没有被她仇恨讨厌是很值得开心的,可他却从舒心忧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忧伤,转瞬间,瞳孔幽深莫测,似乎带隐隐约约的自责,“有人伤害过你?”声音华丽潮湿带着浓浓的感情还有忍隐的愤怒。
舒心忧一愣,他……好像总能听出她话里的另一层隐喻,看到他眼中的杀气,她莫名地心安感动,可是她不想把自己的难过和伤害加诸在他身上,再说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她没有在乎了。
松开手丢去泛黄落叶,她换上温笑,把他的来意点破,“你今天是来告别的么?”
话锋一转,告别两个字拉回了司闲的愤怒情绪,眼底尽是情深,一把抱住舒心忧。“嗯,我有些事不得不去做,你等我回来好么?”
“嗯,可否问君归期呀?你可是被我买了,是我的,伤了一点缺了一丝头发我都要退货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