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下来舒心忧感觉自己已经被他折磨得疯了,看不出他居然如此话唠,一下问她从哪来,一下问她喜欢吃什么,一下又问她是不是经常去夜店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舒心忧忍住狂吐血的冲动,多想跟他说,大哥你就是我从乱七八糟的地方带回来的好么?好么?
一到天黑舒心忧立马等不及了,拉着司闲就往酒店外走出去。
司闲被她拽着,一脸不情愿离开她的房间。“大妈,带我去哪?”
“叫姐姐!”舒心忧忍不住扶额,丫的她第一次没有矫正他,所以一下午下来每说一句话都带着一句大妈,让她差点没抓耳挠腮,更让舒心忧愤愤不平的是从他一段自我介绍中得知他只有19岁,但是自己才大他两三岁好不好,虽然他长得的确很正太,可自己也不老啊,开口闭口居然叫她大妈,台湾人也不这样叫吧?
刚走出酒店两步司闲就不肯走了,直说着自己饿了,舒心忧不理会他拽着他的手就上了出租车,废话,她也饿了,可是早餐和午餐在这个中二病的话唠下让她都没食欲了,所以她只想赶紧把他送回去,自己去吃好吃的。
“大,姐姐,我饿了。”一上出租车司闲就不乐意了,不厌其烦地直嚷着饿了,说她虐待人不给饭吃,他要跳车去找吃的,舒心忧苦着脸内心已经快要崩溃了。
在司机也在看着奇葩的眼光下手紧紧抓着乱动的男人,唯恐他真跳车弄出个车祸来,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去酒吧的,怎么那么难缠啊,必须送回牛郎店,此刻正往牛郎店去是她今天做得最正确的事。“忍着,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会清白不保的。”司闲一把甩开了舒心忧的手,眼眶泛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仿佛她是逼良为娼的老鸨。
正当舒心忧有些于心不忍,再一次想要不还是带他去报警算了?可能他是什么被拐失足少年呢?
还不待她细想考虑该怎么妥善处理……
出租车已经停下到了酒吧门口,她一咬牙拽出死活抓着车后座不肯下车的司闲,在司机看舒心忧逼良为娼,还是逼的心智不全儿童,准备报警的眼神中终于把司闲拽进了店。
“他还你们了。”
把司闲一把按在沙发上,又瞪了一眼要起身的司闲,把他恐吓得乖乖坐在沙发上委屈地低下头,舒心忧长吁一口气拍拍屁股准备走,可刚走出一步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小姐请等下。”
舒心忧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着一个抽着雪茄的苏阳从吧台后走了出来。
“小姐,这个孩子昨晚已经卖给您了,我们这不退换。”
“我不要钱,他还给你们,昨晚我也没碰他,你们今晚可以继续卖。”舒心忧没心没肺地说,她现在棘手于怎么摆脱这个烫手山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
其实,舒心忧在送司闲过来前也考虑过把他送去警察局,怕他是什么被拐卖的人口,但是司闲居然说他这样会被抓去坐牢的,让她不要那么狠心。
她就把他划入了是他是自甘堕落的范畴,处理起来也就没有道德束缚,只当把他完璧归赵。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卖出去不支持退货,不要钱也不行这是我们的原则,再说你看他都毁容了,也没人要啊,多浪费口粮,我可是生意人。”说着笑眯眯地,眼神不断飞向一张秀气非常的脸上却有着瘀青、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司闲,苏阳嘴角那是憋得抽搐的笑意。
“……我说你们老板是不是毛病,我不要钱,把他送你们可以吧。”她只是揍了一下下,嘴角也就是淤青一点点,怎么就毁容了?淤青又不是整容失败,会消散的好不好。
他这是生意人的做法么?有这样做生意的么?白捡的便宜不要他是缺心眼吧。
男子又抽了一口雪茄,瞅了瞅一眼安分坐在沙发上的司闲,转过脸继续对着舒心忧笑眯眯地说:“我就是老板……”
舒心忧语塞了一会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他们好像在商量的不是什么买卖白菜,而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台湾只是性交易合法、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