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的合作的确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说完都陆陆续续地出去了,我也打算跟出去,却被周行玉拽住,他面色阴沉,眼光狠辣:“装的不错,段总。”

我干脆坐下了:“没你会装,周总。”

他闻言干脆笑了,悠然自得地开瓶酒,“之前我已经好心提醒过你了。”

“是吗。”我点根烟,“我怎么记得我也提醒你了?”

“但你还是插手了。”

“你也动我身边的人了。”

我们四目相对,他挑眉:“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背叛你,我这也算帮你看清了,本身你就是硬加进来的,现在正是个退出的好时机,与其在这儿跟我过不去,不如卷铺盖走人,我们两清。”

“两清?”我笑出声,夺过他的酒瓶砸在地上,站起身捋把头发:“你跟我两清?你有什么资格什么脸敢在我面前提两清?你他妈也配?”

他站起身:“今晚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里随你砸,记我账上。以后喝醉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不够人笑话的。”

“你倒是清高。”我又坐下,“以前吧,顾及着有自己在意的人,但我现在真一无所有了,我该干嘛了呢。”

我笑着:“我说过,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事已至此,周总,慢走不送。”

他走后胖哥带着手下走进来,刚刚门外的人都被他们制服了,周行玉行事低调,出门带的人少,不然还真不一定能闯进来。

“就让他这么走了?”胖哥气不打一处来,“妈的孙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就他妈干缺德事儿。”

“今晚辛苦了。”我摆摆手:“兄弟们吃好喝好,什么酒什么人,尽情点,玩够了再把这儿砸了,统统记那孙子账上。”

出了夜总会,风一吹,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思来想去,我觉得这样还不是办法,干脆给秦湛打了个电话,他似乎正在学习,哈欠连天,语气困顿,问我干什么,我说:“你不是一直想当老大吗?老大要不要地盘?”

“当然要!”他的声音拔高又压下,语气开始兴奋:“怎么个意思?”

“意思是我这儿有个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合理利用。”

两天后,硬盘到了他的手里,他没多久就给我打电话,激动地抑制不住:“他妈的这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东西不止我有,灰色地带你比我熟悉,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蒋义天、周行玉等等。”

他陷入迟疑,片刻后说:“说实话,蒋义天这么多年盘踞在那儿,要能动,早就动了,不怕他一条道走到黑,就怕黑白勾结,你前脚刚把人送进去,后脚人就出来了,没人想惹这样的麻烦。”

所以硬盘里的内容对有些人有用,对一些人没用,这种没用是你想举报他都没底,知道是违法的也不敢冒头,硬盘背后带来的震慑远比硬盘本身的内容更令人恐惧,这也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