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挂了电话。

又过了会儿,我才给蒋义天打过去。

“蒋总。”

“钢厂被砸了。”他直接接过话茬,语气很无奈:“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冷静下来,这一会儿三个人跟我告状说你莫名其妙抽风。”

“那就不是他们。”我笑了笑:“没办法,对方做的干脆又利索,没留一点儿把柄。我平时也没跟人结仇结怨,除了开始跟你干,朋友没交一个,敌人倒是树了一大堆。不是咱这边的人,也不可能有人有这样的本事了。”

“我帮你查查。”他说:“下次不要再乱咬人了,搅得我也不得安生。”

“蒋总。”我认真地说:“都说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你砸的?但你故意充当好人,就是为了让我更卖力地帮你剔除杂碎,毕竟你知道,我这人最容易冲动和上当。”

他深吸一口气:“滚。”

一秒都不等的挂了电话。

“你觉得是谁?傅一青说:“他们每个人都可能在演戏。”

“是谁不重要。”我说:“我也没指望能找到凶手,就算找到了砸的人,也不一定能揪出幕后主使。”

“那你这是?”

“告诉他们我们之间的积怨更深了,哪怕是误会。”我说:“仅此而已。以后拿他们开刀,理由又多了一条。也是让他们知道,他们一个人针对我,他们一圈都别想好过。总之跑不了这个范围,一时浮不出水面的真相,见血就现出来了。”

傅一青担忧地看着我:“是不是太高调了?万一他们联手……”

“他们早晚会联手。”我说:“明面上,背地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追究这次事情的原因,我又怎么确定就是一个人干的?万一是几个人合谋呢?毕竟最万全的方法,就是拉别人下水。”

虾剥完,我擦干净手,“对敌人,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斩草除根,除一根也是除,除一片也是除,省得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傅一青认真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小喻,我觉得你变了。”

“嗯?”

他笑着摇头:“变的危险了。”

“但也有魅力了。”我懒洋洋地接过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他调侃我,“真自恋。”

“还真不是我自恋。”我笑着看他:“你看我的眼神,快淌出水了。”

他脸一红。

“逗你的。”我说。

他翻了个白眼。

“但是你脸红了。”我又说。

他举手投降:“我现在说不过你,你坏死了。”

跟撒娇似的,喜欢听,爱听,以后让他在床上多说几遍。

钢厂被砸我骚扰了很多人,很多人都说我在发疯,但我除了打那通电话,再没了下文。他们都莫名其妙,我也就像没发生过,这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钢厂照旧运转,副厂坚持不懈了几天,还是跟我说,摄像头是几年前装的了,设备太老了,没有自动上传的功能,也碎的彻底,恢复不过来了。

我说没事,反正新的已经装上了。

他抿唇,转身的瞬间又问我:“蛇头,这件事就这样了吗?”

“不然呢?”我看着他:“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找凶手?”

他面露不甘:“可是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

“正常。”我拍拍他的肩,“我现在树敌太多,以后这样的事估计还会有,就是委屈你们跟我受苦了。回头提点礼品安抚一下厂里那几个女士,别再担惊受怕,我升级了咱厂里的铁门,下次除非开坦克,否则绝不可能闯进来。”

他想说什么,动动嘴还是没说。

我等着他。

他到底忍不住:“蛇头,你非要跟姓蒋的干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厂里,现在几乎几天才来一次就不得了了。”

我笑出声:“怎么,你们是一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