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咱吧?”胖哥担心地问。
“我倒希望他报复。”我冷笑一声,“正缺一个斩草除根的理由。”
他跟我过得去,大家就都过得去,他非要跟我过不去,那大家就都别好过。
回到公司,我百无聊赖地坐着。我就是空有个名头,一点儿实权没有,但所有人还得看我的脸色,说好听点我是来坐镇的,难听点不如说我是这公司的安保,专门负责想挑事儿的,真正掌控公司运行的另有其人,我没见过,只知道姓冯,应该是蒋义天的人。因为这公司我让傅一青查过,法人和执行法人还没变,也就是说蒋义天的女婿周行玉的手还没伸到这儿。
但立威只是第一步,怎么把心术不正又讨人厌的家伙清出去才是关键。据我缜密观察,公司高管里有一部分人还是正常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神经,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站队,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见不到行冯的,让他的特助找他要一份他认为可靠的名单。对方办事效率很快,不出三天就给了我一份非常详尽的名单,还贴心地标注了职位。结果细细看去,全部远离权利中心,非常边缘化。
虽然我没进过公司,但我也知道轻易不会人事变动,何况一些人坚如磐石,跟狗皮膏药似的扒着不下来,抓不到他的把柄,就没法挑刺,更没法把他从公司撵出去,毫无理由的赶人,只会給对方递刀。
我能想到的,蒋总和姓冯的自然能想到,偏对方做事又滴水不漏,导致形成一盘死水僵在这儿。
公司里派别明显,我思来想去,觉得手里没实权还是空架子,当晚就找蒋总要了个人事部副经理的职位。原先有一个副经理,不过这副经理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直接说自己是听从我调遣的,连经理也跟着迎合。这两个人我看了,属于人精,左右逢源,站队也不是很明显,不然也稳不了现在的职位。于是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个姓田的男人调到后勤部当部长。
按道理来说我没有资格直接下这样的命令,但没人敢反驳,也没人敢提出异议,连姓冯的都只是给蒋总汇报,蒋义天的态度是任由我去。任由我来,那就好办了。
这姓田的我私下里查了,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偏偏还有点蠢,外面姘头都不止三个,他当初是凭着五爷的身份进来的,跟被我打的那个二爷表弟关系很好,两人私下总是一起喝酒。
调动的当晚我就找他聊了,言外之意是我年轻冲动,没有顾全大局,蒋总狠狠地批我了,让我赔罪。我思来想去,想让他在两位爷面前说点好话,所以把后勤部这个美差,这块儿肥羊送给了他。他被我捧的喜笑颜开,拍着我的肩说孺子可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后勤油水多是众所周知的,鱼已经上钩,就等姓冯的有点眼力见,到时候一收网,由一个牵出两个三个,不是问题。就看姓田的给不给力,能不能钓条大鱼。
但他也不傻,向来爱占小便宜的人竟然兢兢业业,分币不敛。冯总都特助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好办。人已经在位置上,是不是他贪的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贪了钱,还算到了他头上。特助说没有这样的人,后勤部的人除了他一个外人,其他的都是公司老员工,是冯总的心腹。我说那不更好办了,正好送他一个。特助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好半天扭头走了。我回家跟傅一青学他的眼神,不知所以,傅一青抿抿唇,也复杂地看我一眼:“小喻,手段好脏。”
我一愣,笑起来:“脏不脏不重要,有用就行。”
手段不脏,怎么有漂亮老婆。
很快后勤部就爆了雷,姓田的义愤填膺找到我的时候,他刚抬起手就被我扇了一巴掌:“亏我那么信任你,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现在好了,你是我安排过去的,大家都怀疑我是不是也收了你的好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滚蛋!”
特助默默鼓掌,我坐回黑皮椅上,一口气得罪两位爷,别提多刺激了。
蒋义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一点退路都不留?”
“蒋总,我留了后路,你不就把我宰了。”我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