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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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往我裆抓一把嘲笑:“你妈的,还是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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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处不是了。”我说:“开过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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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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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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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呵。”他又看我一眼,意味不明,“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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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跟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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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现在呢?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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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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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轻哼一声,“就上学时候谈的最单纯,长大以后都是狗屎。”我点点头,发现这不是往店里去的路,“去哪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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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让我喊他哥,听着亲,他说他也是没成年的时候自己独自出来打拼,所以看我格外亲,也是他当时留我的原因,“哥在这儿还有个业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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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吧他只是出资人之一,是他跟别人合伙开的,他主要搞工地承包,下去时又带上了假项链。这是一处正在开发的园区,要在这儿建个大楼,政府项目,招标到了国企,但国企又往下包,落到了他跟几个老哥身上。哪个看起来都四五十,年龄比他大,比他低调。我寻思他的金项链在他们眼里扎眼。但他跟我说,就是戴给他们看的。说着扔我一包中华,问我平时抽什么烟,我说有什么抽什么。他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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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跟胖哥的关系越来越好,大半夜他也会打电话问我在哪儿呢,我说睡觉呢,他说滚出来,我说干嘛?他说给我买盒避孕套,要中号的,送到某某酒店。我说行,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大部分商店都关门了,好不容易找个24h的,送完回来就没困意了,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不知道傅一青会不会在哪一刻想我,想不想跟我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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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机叮的一声,我连忙拿出来看,是胖哥的跑腿费。我叹口气将手机揣兜里,白天补个觉,晚上去上工,眼瞅着离我十八岁那天越来越近,我从找到傅一青,好好跟他聊一聊的心态也转变成了找到他干死他。愧疚依然在我心里,但阴暗面也在不停滋生,我有点儿受不了这种日子,空虚像一个饕餮吃光我身体里的血肉,让我变成了一个没有脑子,有点儿想用下半生生后的动物。兴许是在夜店待的时间长了,让我回忆起我们之间的往事时唯一后悔的事儿是没有听他的建议,把他栓起来捆住,哪儿都去不了。也不至于让现在担心折磨着我,恨同样拉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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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八岁那天胖哥给我包了个红包,还给我涨了工资,我觉得他是我的恩人,尽管他很不着调,店里的人对我印象都不错,还组个局给我惊喜。我妈也发来了消息,转了账,钱我没领,消息看了,主动跟她打了个电话,她哭的不能自已,我想着她什么都有,还是在网上给她买了个性价比挺高的平安扣寄了过去,不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么,当初生我也辛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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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湛这儿子除了打钱就是打钱,我没法说他,但是请他来喝酒,他说不行,忙着上大学,我说可以,加油好好学,把我那份也学了。他说想啥呢,总共几科,科科全挂,仇袭基本打掉他一层皮他才不敢出来的,等过两天他消气了一定找我嗨皮,我说好,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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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过了十八岁就是成年人,胖哥对我的生日祝福是闯出新天地,还偷摸告诉我新来的妞儿喜欢我,我跟她对视一眼,她笑的很大方,穿着深V领,乳沟漏的好像是给男人的福利。我也冲她笑笑,低声跟胖哥说:“你没跟她说我同性恋啊?”胖哥嘴里的蛋糕喷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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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哈哈大笑,他推我一下,“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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