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然他的安慰起不了作用,我莫名陷入到一种牛角尖的情绪里,让我无暇顾及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甚至有点破罐破摔地阴阳怪气起来:“没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里你都和郑源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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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讶异,挑起了半边眉毛,才似乎意识到这件事又或者郑源这个人,在我这里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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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撇了撇嘴,试图用撒娇攻略,但我并不买账。倒不是他这套现在对我没用,而是我也想要,要一种极致的感情,极致的纯粹。如他所说,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改变了我,但就算出于公平,我也有权知道他们在背后相处的一切。傅一青显然没料到我真的会较起真,缓了缓,用另一种真诚的语气跟我说了他和郑源的所有相处,包括一些人,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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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张张合合,说了什么我并不太清楚,我没听,我只是又想到了来这里之前,我所接收到的事情,差点就让他以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给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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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会这一招,在一个问题出现时,用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掩盖,这种做法与行为,应该叫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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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从某种方面看,又是否印证了他没有解决问题出现的能力,所以才会用这种自毁似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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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为什么惊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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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用谎言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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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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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做梦了。”我笑了笑:“梦见一个陌生男人来找我,说是你在外面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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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还是太好听了,但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目的,我的爱人狡猾如狐狸,他精明的眼神审判着我,我必须坚信确有此事,才会让他真的落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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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他摆手:“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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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相信你,但我也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我不解地说:“你说为什么啊傅一青?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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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捆绑、囚禁、超越父母,他的目的达到了,然后呢?他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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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他开始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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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背对他躺下了,心里酸涩:“我就是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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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过什么?”他的语气很冷,拉成了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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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愤怒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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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为什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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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慢地眨着眼,听到他问:“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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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你。”我转过身看着他:“我就是……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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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什么。”他又问,像是明知道我会说出让彼此之间难堪的话也要听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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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我想,我不会这么回答,这不会击中他的要害,他的要害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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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我自己。”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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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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