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识路,他又问我这是哪里,我直觉应当不是,但也有可能。难道是他租的?可能性很小,他显然有长久关我的打算,为了以防万一最好是买的,我太了解他了,这里很有可能是他真正想带我来的地方,之前的郊区不过是诱饵,又或者掩人耳目罢了。

我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

我揉着酸痛的胳膊,我他妈是被打了吗,我忍不住撩开衣服看,却看到压痕。

一道又一道,得是很坚硬的物体才会压成这样,甚至有些瘀血。

我久久不能回神。

根据我上课睡觉压课本的经验,他把我带来时应该是把我藏在了哪里,总不能光明正大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为了掩盖肯定堆砌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很谨慎。却导致我昏迷时一直压着,而且距离不近,起码几个小时,才能压成这逼样。

傅一青。我这边还在想,他推门进来了。

我又注意到这个门只能往外推,不能外内拉。

他看到我看他,冲我笑了一下,我看到他手上端了个餐盘,不锈钢的。

防烫防油好清洗。

是一碗白粥,和一盘土豆丝。

土豆丝工整至极,每一根都是一样的宽度和长度。我看了忍不住打趣:“你什么时候有的强迫症?”

他只笑着不说话。

我笑不出来了,“傅一青。”

“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