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让我畏惧,我瞪大眼,眼前一片混沌,指尖下意识抽搐,但我动不了,动不了,傅一青,我昏死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揉着有些发疼的头,身边一个人没有。
我无法判定是不是做了噩梦,起身去了卫生间,却踉跄地差点跪地上。我甩甩脑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还裸着,性器疲软地垂着,上面似乎还有一排牙印。
我闭闭眼,快速地洗把脸出去穿衣服,是使不上劲,难道是纵欲过度?不应该啊。我想不出始末,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从美容院里回来的我妈,她气势汹汹的,神情很难看。
“怎么了?”我问。
她看我一眼,瞬间委屈着,“真该死,小喻,美容院出小偷了!”
“啊?”我连忙下来问怎么回事,“报警了吗?”她说:“报了,我刚做完笔录回来,丢的针管和麻醉剂,两大箱子,全丢了,烦死了。”
我很震惊,“不是有监控吗?什么人偷这玩意儿?”
“那谁知道。”她叹气,“监控前两天刚坏,我让人去修了,但是之前的都看不到了,谁知道会出现这事儿。”
她烦得要死,逮着抱枕一顿捶,突然清醒似的问我:“傅一青昨晚在哪儿呢?”
我一顿,心里一紧,不知道怎么说,刚张嘴,门就开了,我下意识朝门口望去,傅一青提着菜回来了,很自然地朝我们走过来,当着我妈的面说:“小喻睡醒了。”
我妈看着我,我啊了一声,他笑着喊了声阿姨,径直去了厨房。
我妈皱眉,我逃似的回到了楼上。
那种不适感更强了。我说不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明明他在我们家好像自然了点,也没那么畏缩、卑微,但是怎么就感觉这么奇怪呢?
我在卧室踱步,想来想去还是下去,家里却只有他自己。
“我妈呢?”我下意识问。
“出去了。”他说,他背对我,系着围裙摘菜,声音没什么起伏,“美容院丢东西了,阿姨这两天应该挺忙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我妈问我的话,感觉了一下自己的手,“我昨晚……好像晕过去了。”
“对。”他说,“睡的很死,怎么叫都醒不了。”
“好像还使不上劲。”我说,“早上起来头还懵懵的,以前从没有过。”
他没有说话,在拿着刀切菜。
我咽口唾沫,慢慢朝他走过去,“傅一青。”
他停下,放下菜刀,转身看我,“你在怀疑我。”
他的目光很平静,我被他说中心事有点心虚,语气不由自主放缓,态度也低下来,“不是,我,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这回事,你知道的,就算是你,我也……”
“不是我。”他说。
他转过去,停了一秒说,“我知道,我刚去没多久就丢东西,肯定会怀疑到我身上,所以我才回来和你在一起。警察来了,东西是昨晚丢的,但是昨晚我跟你在一起,我没有不在场证明,除非让他们知道我在干什么。所以你也可以认为是我,因为你睡着了,我还是没有不在场证明。阿姨也好,你也好,怀疑我很正常,你们可以认为是我做的,手机在楼上,你现在就可以去打110。”
“不是。”我一听他这么委屈,我就有些急,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错了,我……”
“没关系。”他推开我的手,“本身我说去阿姨的美容院她就有些勉强,这件事出现后我正好不干了。”他笑笑,看着我,“你觉不觉得,我在哪里都是个麻烦?我只有远离你们,在陌生的地方好像才能被容忍。”
“不是!”我头皮发麻,看不了他这样,不管不顾地抱着他,“不是,傅一青,你别这么说。”
我的脑子很迟钝,字面意思的迟钝,他转的很慢,只知道笨拙的道歉和挽留,不到片刻,他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在我的胳膊上,我看着心疼,更加抱紧他,“对不起,对不起……”
门咔哒一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