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微微咬了后槽牙。

就是瘦了,原本就细的腰,如今更是不堪一握。

我的心口喘不上气,他捧着我的脸亲亲,我的脸色刚好了点,他就要走了。

他坚决不让我送到车站,怕被我爸妈发现,我只能看着他在夜色的冷风中渐行渐远,刚看不到他的背影,我就赶快给他打了电话,他抽抽鼻子,还是有些傻乐的语气。我听他上了车,听他断断续续地跟我说话,信号有些不好,我坐在床边看窗外的夜色,一轮明月高悬,心里却越听越难受,直到我听到他突然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头皮一紧:“怎么了?”

“没事。”他小声说,我听到背景音有男人的声音,像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你眼瞎啊……”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一青又道歉,男人才没再说。

“发生什么事了?”我急着问他,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说没什么,我说:“你找到位置了吗?”

他嗯了一声,却有些心虚。

我说:“你车票发我。”

他说:“我找到位置了。”

我说:“发我。”

他沉默。

我说:“傅一青,我要生气了。”

他说:“我真的找到了!”

我没再说话,他像是有些慌,片刻后,将截图发了过来。

两张站票。

他从学校一路站过来,又站回去。

我因为心疼而瞬间爆发出了怒火:“三个小时的站票?一来一回六个小时,你腿不想要了?!”

他小声说:“小喻,你别生气。”

我说怎么这么晚才到,原来不是高铁不是卧铺,而是绿皮车的站票。

我一时又心疼又好笑又想生气,却又想哭。

“大晚上的,又不是节假日,为什么不买卧铺?”

他还是沉默。

我刚想说什么,目光停到金耳环上,突然像被掐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