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我都要回去。

从这里到家乡坐火车需要四个小时,吴奉和景元河回家时都会有司机特意过来接他们,我自知不够格,他们也从没邀请过我,所以上一世每次回家我都是独自坐的火车。

但这次,景元河主动提出来了要我和吴奉一起走。

我顿了一下,摇摇头,“不用了,我坐火车回家。”

“坐火车多麻烦啊,我都和吴奉说好了,他也答应到时候带你一块儿回去。”

我惊愕地看向他,“你和吴奉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没人告诉我?”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嘛。”

景元河得意地咧嘴一笑,又是一副不容我拒绝的专断语气,“等我比完赛回家了,找你玩。”

像是不慎走入一个泥沼地,裤腿被泥土拖粘着走不动,我越是想要远离挣脱,反而陷得越深。

我一时没吭声,有些心烦的目光匆匆移开他气焰十足的野俊面孔,胡乱垂下时看到他强壮大臂露出的一点纹身,是胡狼头的阿努比斯。

蜜色皮肤上的黑色图案彰显出神秘凶猛的危险气息,一向为人所惧怕,现在却多了几个零散的暧昧红印子。

我看了几秒,才想起来那是刚才在浴室做爱时,我在他怀里无意识掐下的痕迹。

一瞬间,涌到心头的郁闷顷刻消散,我忽然平静下来。

这辈子的确是不一样的,三个人的一夜情,我和景元河的炮友关系,吴奉破天荒的接纳,我只能也必须接受一切无法预测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