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吴奉之后,又出现了一个让我不敢对视的存在,而这一次关乎我的小命。
我开始后悔,暗骂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一个疯子omega的手里。
omega不发一语地盯了我半晌,看我颤垂着眼皮不敢看他的模样,似乎真相信了我是在害羞,神色如云转晴。
“我漂亮吗?”
当然漂亮。
他是那种最典型的omega,雪肤红唇,眉眼精致,染成金色的长发带着一丝圣洁气质,藏着躁郁的阴暗神情却交织着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而野蛮的耳钉和唇钉涌现出了柔弱omega所没有的极致吸引力。
像是美丽的正在颓靡腐烂的花,他很矛盾,很独特。
我不敢点头夸赞他漂亮,怕一直憎恶自己omega身份的他会突然发怒,只紧张地解释。
“你很漂亮,但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当作我什么都没说。”
我想拔腿就走,离这个危险之源越远越好,但他反而生出了聊天的欲望,坐回长椅上,翘着腿,盯着我。
“你看我的眼神,不想操我。”
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他自言自语。
“可alpha们都是一样的,一闻到omega的信息素就会失去理智,看到漂亮的omega就会色欲熏心,是只会发情的丑陋怪兽。哈,omega也是一样,天生就是张开腿给人操的婊子。”
对于alpha和omega身份的憎恨深入骨髓,他语气平平,我却无法以为他真的只是一句调侃。
我止不住地想着新闻报道里他精准的枪法,悄悄侧站着,做好随时就跑的心理准备,一边小心翼翼地尽可能不触碰雷点,语气柔和。
“alpha和omega的生理反应不受控制,但人类是有理性的,不然也不会出现抑制剂这种东西,没有人想真的退化成野兽。”
想起来他饱受身份认同和药物折磨的惨痛经历,我心中不忍,难免生出一丝怜惜。
谁也不想看到一朵花枯萎。
”而且,身份限定不能决定一切,有的人是omega,但可以做到alpha都做不了的事情。如果真的因为天生的基因自怨自艾,难道残疾人刚出生就不该活下去吗?”
omega原本是自顾自地沉思,听我说到一半,忽而抬眼看着我。
他的眼型是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带着天然的勾人意味,冷冰冰的注视也让人为之炫目。
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有点害羞,虽然学校里也有一些omega,但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漂亮的omega。
说完已经被他注视太久,我有些脸红,又惴惴不安,不知他是否会被我哪句话惹怒,但我看到他的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交叉着搁在腰上。
“你真的这么想?omega会比alpha强?”
只要他的手远离口袋,我就彻底放下了心,用力点了点头。
“当然,alpha也并非都是顶尖,像刚才那几个猪狗不如的流氓就很垃圾,还有我这种和beta差不多的alpha,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是alpha,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omega听到我说我是alpha,原本和缓的神色又阴了几分。
“你没当自己是alpha,但你这辈子都是alpha。”
我看到他的指尖一动,似乎又要缩回口袋,心如擂鼓,为了小命不惜自揭伤疤。
“不!不是这样的,alpha是alpha,可也是omega。”
omega一愣,“什么意思?”
我咬了咬牙,紧张到极致反而催生出一股头脑空白的放松,绷紧太久的腿有些发软,索性坐到了他旁边的长椅上。
抱着救命的念头,又想着不会再和他见面,于是说出那些难堪的秘密倒也不觉得难。
“我是alp